裘谷波點頭道:“有什麼條件等下再說,先辦正事。”
張培安道:“裘副官一言九鼎,肯定不會食言的。”
裘谷波道:“你幫我問他,教堂裡發生了什麼事?他幹嘛要帶人封鎖教堂?”
張培安用法語詢問那名軍官後,軍官心有餘悸地看了一樣教堂,隨後皺眉講述了一遍。
張培安在聽軍官回憶的過程中,表情變得很是怪異,不時去看裘谷波,終於等那軍官說完,張培安卻不知道怎麼翻譯轉述了。
裘谷波問:“他說什麼?”
張培安思索了一會兒道:“他說,他聽到槍聲帶人進去,發現裡面死了很多人,剩下的人正在互相廝殺,場面很血腥,他上前制止,那些人也不聽勸阻,反而朝著他和他計程車兵撲過來,沒多久,他計程車兵就被裡面的……裡面的……”
裘谷波皺眉問:“裡面的什麼?”
“他原話說的是裡面的魔鬼,他說那些互相攻擊和攻擊他的都是人,有中國人也有洋人,只是他們看起來都不像是人,像是被魔鬼附身了。”張培安說到這,又看了一眼那洋人軍官,“而且那些魔鬼不怕子彈,要打很多槍才能打死他們,他好不容易才跑出來,讓士兵堵住門,如果不堵門……”
張培安剛說到這,他們就聽到玻璃破碎的聲音,裘谷波立即拔槍,那洋人軍官也持槍而立,看向教堂右側一扇被砸壞的窗戶,還有窗戶下方的一把椅子,看樣子是有人從裡面將椅子扔了出來。
就在裘谷波準備上前檢視的時候,一個人突然跳到了教堂窗戶口上,瞪著自己那發白的雙眼朝著外面掃視著。
裘谷波發現站在窗戶口那人從頭到腳全是血,身上的衣服也破破爛爛,不過卻是個洋人,身材很是魁梧,加上茂密的體毛,乍一看就像是一個嗜血的野人。
“那是什麼?”張培安吃驚地看著。
洋人軍官也站在那目瞪口呆地看著,下方那些洋人士兵也沒有回過神來,持槍瞪眼看著,誰也沒有意識到即將到來的屠殺和血腥。
突然間,那發狂的洋人跳向下方的洋人士兵之中,舉拳就砸,砸翻一名士兵後,搶過他手中的步槍就朝著周圍計程車兵揮舞起來,那步槍槍托揮動一圈,直接砸翻了五名洋人士兵。
剩下計程車兵慌忙開火,但因為距離太近,又太慌亂的原因,子彈沒有擊中那發狂洋人,相反打死了不少自己人。
洋人軍官嚇懵了,加上之前在教堂中的回憶,如今他只能站在那嘶喊著其他人開槍。
但外圍計程車兵誰也不敢開槍,一是打不準速度極快的發狂洋人,二是擔心誤傷了自己人。
洋人軍官見自己的人一個又一個倒下,教堂院內已是血流成河,一咬牙衝到旁邊的工事,端起輕機槍就準備掃射。
裘谷波上前一腳踹翻那洋人軍官,奪過旁邊洋人士兵的步槍,瞄準了那發狂的洋人。
洋人軍官從地上爬起來,朝著裘谷波衝去的時候,裘谷波突然槍口一轉對準了他,隨後對身旁吃驚的張培安道:“告訴他!讓他老實待著!別妨礙我!”
張培安只得馬上照做翻譯,那洋人軍官完全不聽,剛要抬手奪去裘谷波手中步槍的時候,裘谷波槍口一轉,扣動了扳機。
槍響,子彈很快擊中了那發狂洋人的肩頭。
洋人軍官和發狂洋人同時一愣,發狂洋人轉而看向裘谷波,朝著他大聲怒吼著。面對怒吼,洋人軍官下意識後退了一步,臉色驟變。
裘谷波趁機再次扣動扳機,第二顆子彈擊中了那發狂洋人的頸部,子彈命中的時候,衝擊力撕破了半個頸部,將其中的氣管食管都拉扯了出來。
可那發狂洋人卻沒有停下腳步,繼續朝著裘谷波的方向奔來。
不僅是洋人軍官和張培安,周圍所有人都傻眼了,愣愣地站在那,看著那怪物狂奔十來步之後,高高躍起,朝著裘谷波撲去。
裘谷波冷靜瞄準,等那發狂洋人跳到制高點落下後,這才扣動扳機,將一顆子彈直接從其面部送入他的頭部。
子彈貫穿發狂洋人的頭部,將其後腦勺直接開了個大洞。
發狂洋人落下的瞬間,裘谷波一把推開洋人軍官,自己也閃身避開,等那發狂洋人的身體砸向地面後,自己立即扔掉步槍,拔出自己的自來得對準已經撲倒在地面上的怪物。
四周安靜了,裘谷波能聽到的只有自己的心跳聲,其實他也害怕,不過在看到那發狂洋人再也不動之後,才鬆了一口氣,但依然不敢收回槍。
許久,裘谷波用腳踢了下那屍體,又長吁一口氣,抬眼看著張培安和洋人軍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