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九寶提刀要上的時候,被唐安蜀一把抓住,馬九寶以為唐安蜀擔心他:“唐先生,放心,對付這種人,我必定全力以赴。”
唐安蜀卻搖頭道:“想活命就別靠近,我說了,這是一種病,會傳染的。”
馬九寶眉頭緊鎖,很是疑惑,卻又看到安息香和古風都衝他點頭。
馬九寶問:“傳染病?”
古風急道:“現在沒時間給你解釋那麼多,用槍幹掉那人,等得越久,被傳染的人就越多!快點!”
馬九寶拔出手槍,朝著那發狂男子背部連開兩槍,正將一個路人按在地上狂揍的男子中槍後扭頭看著馬九寶,像野獸一般用四肢在地上飛速爬行朝著馬九寶撲去。
馬九寶見狀一驚,將槍中剩下的子彈全部打在了那男子身上,這才將其擊斃。
男子倒地後依然在那抽搐著,給人一種他依然在掙扎著起身的感覺。
眾人許久才回過神來,將目光從發狂男子的屍身上移開,注視著已是屍橫遍野、血流成河的街頭。
街頭四下還有不少傷者在那哀嚎著,躲遠的人們依然不敢靠近,躲在木箱等物件的後面畏懼地看著。
“快點帶我去見二爺!”唐安蜀對發愣的馬九寶說,“另外,你馬上帶人封鎖這條街,把屍體焚燒處理,傷者統一關起來!”
馬九寶還是沒回過神來,只是緊握手槍站在那,目光依然落在那發狂男子的身上,他還是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何事。
此時,古風在一旁道:“如果狂病是真實存在的,而且如我們在金陵簡中所看到的一樣,那我們這樣做,也是無濟於事,夜龍島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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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谷波領著大批軍隊趕到新港教堂外圍的時候,抬眼就看到大批洋人士兵正從外拼命堵住不斷向外鼓動的教堂大門,那鼓動的大門內似乎有什麼猛獸一樣,讓門外那些身強力壯的洋人士兵都深感吃力。
“這是怎麼了?”裘谷波翻身下馬,看著教堂院內那些嚴陣以待的洋人士兵。
負責外圍的傅國棟軍的一名軍官見裘谷波來了,小跑著上前:“長官!”
裘谷波指著院內道:“怎麼回事?”
就在此時,教堂後方走出來一名軍服沾染著鮮血的洋人軍官,那軍官一邊走一邊對自己的手下指示著什麼,從他走路的姿態以及神色來看,身上的血並不是他的。
“長官,天亮之前,我們聽到教堂內有慘叫聲,正納悶怎麼回事的時候,又聽到了槍聲,我擔心教堂裡的洋人出事,就趕緊帶人要去看,誰知道那洋人軍官先領著一個班的人衝進去了。”說到這,軍官壓低了聲音,湊近了裘谷波,“沒多久,裡面就槍聲大作,像是和誰交火了一樣,沒一會兒那洋人軍官就渾身是血的跑出來了,在那嘰裡咕嚕喊著什麼,緊接著就帶兵把教堂圍了,還命令人堵門,好像怕裡面的什麼東西跑出來一樣。”
“把教堂圍了?”裘谷波順著軍官所指的方向看去,看到院內右側列隊站著無數洋人士兵,舉槍朝著教堂右側的視窗。
裘谷波再看左側,同樣也站滿了嚴陣以待計程車兵。
同時,洋人軍官也下令將原本對外防守的工事轉移到院內,讓輕重機槍直接朝著教堂大門後,又讓士兵用木板封死教堂大門,下面還堵滿了沙包。
裘谷波看洋人軍官那架勢,越看越奇怪,對身旁軍官下令道:“沒我的命令,不要輕舉妄動,派人把周圍三條街都封鎖了。”
說完,裘谷波朝著那洋人軍官走去。
裘谷波剛走進教堂院內,就被幾名洋人士兵持槍擋下,那洋人軍官轉身正好看見,反而喝令士兵放下槍,自己同時走向裘谷波,先是敬禮,然後又嘰裡咕嚕地說了一大堆。
裘谷波回禮後,皺眉耐心聽著那軍官的話,如果軍官說的是英語,他勉強能聽懂,但這傢伙似乎說的是法語,所以他完全聽不懂。
裘谷波搖頭道:“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就在裘谷波苦惱無法與洋人軍官正常交流的時候,身後傳來一個討厭的聲音:“他讓你的人幫忙,說教堂裡面有魔鬼。”
裘谷波聞聲,轉身就看到已經走進來的張培安,而洋人士兵也並未制止他,看樣子這傢伙真的和這裡的洋人關係不一般。
“裘谷波,哦,不,是裘捕探,也不對,現在應該稱呼裘副官。”張培安帶著討厭的笑容站在那,語氣全是嘲諷,“您現在是甬城的大人物了,應該不認識我這個老同學了吧?”
裘谷波也不廢話,直接道:“培安,你來得正好,幫我個忙,幫我翻譯下,我不懂法語。”
張培安笑道:“可以,不過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