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青又問:“我該不該問清楚三小姐她母親的事?”
“我不懂,這也無傷大雅,終究這也不是三小姐這一生最可悲的事。”
第二天,越青去看了越夫人,雖然越夫人還是不想見她,但是她還是闖了進去。
“你又來問你母親的事?”
“我想知道,父親為何那麼恨我?”
越夫人看著她:“我們的約定還沒實現,不用這麼著急。”
“你告訴我,我也一樣會幫姐姐。也許這個世界上,我唯一值得幫的人就是她了。”
越夫人遞了份請帖給她:“衛王府跟公主府舉辦了一個詩畫會,邀請了辛兒。據我所知,辛兒並不瞭解詩畫。“
越青接過請帖:“夫人,這一次,我一定會讓雲琅桓親口給姐姐一個交代。成了,你就告訴我真相。”
越夫人有些可憐她:“知道真相,你真的能承受?”
越青點頭,就出去了。她是鄉野丫頭,但是詩詞歌賦,吟詩作對,她從來都沒有忘記過。詩畫會還早呢。越青便找了機會,獨自一人去了廣佛寺。她內心越來越不平靜了,贖罪,卻不知向何處贖?跪在佛主面前,她的目光是畏懼的,彷彿有種無形力量壓著她。參拜的人陸續來了,她起身去了禪房。聽著僧人們的佛法聲音,心中才稍微平靜下來。她問主持:“度人,如何度?”
主持笑笑:“放下執念,便度化了。”
越青有些不懂:“師父,你收我做弟子吧。”
主持還是那般淡然:“收不收都不會影響你心中有佛。”
越青便被領走了。她在出門的一瞬間,見到了一個人,竟是雲琅桓,他在與一個僧人下棋。越青連忙問沙彌:“雲小公子經常來這裡嗎?”
沙彌點頭:“雲小公子對佛法很有見地。正好,我們這一輩師兄中,雲浚造詣頗深,兩個人自幼就相識,常常會在一起下棋,吟詩作賦,探討佛法。”
越青點頭謝過:“煩請小師傅過去通傳一下,就說越家三小姐想見他們一面。”
沙彌點頭,便去了,不一會兒就回來了:“公子和師兄叫你過去。”
越青謝過,便走了過去。這是萬年的罪孽。越青每走一步,就會覺得有人扎她心臟一下的感覺。她足足走了二十步,走到他們面前,心痛不已,卻強顏歡笑:“越青見過雲小公子,雲浚師父。”
越青的出現,雲浚的心第一次跳動得十分厲害,他見過無數女子,他懂很多佛法,他以為自己心如明鏡,可是越青抬頭的那一刻,他的心抖了一下,彷彿眼前人相識千萬年了。雲琅桓見是她,帶著笑意:“三小姐,今日得閒,一人出來的?”
越青點頭:“姐姐她有她的事情。”
雲琅桓點頭:“三小姐有什麼事嗎?”
越青點頭:“小公子,聽說要舉辦詩畫會?”
雲琅桓笑一笑:“是的。請帖我已經讓人送了過去。”
說完他還對著雲浚說:“小師父,你也要來,詩畫你可是說得上話的。”
越青卻不以為然:“公子是請我姐姐去?”
雲琅桓爽朗一笑:“你姐姐的確是個可人兒。跟她說話,很舒服。要是她不去,就可惜了。”
越青又問:“你與我姐姐,究竟是何種態度?你知道的,近日來,京城的大家族,無不在傳,公子與我姐姐,舉止曖昧。”
雲琅桓無所謂:“我欣賞你姐姐啊,有什麼問題?”
越青逼問他:“有什麼問題?我姐姐清白女子,與你傳出曖昧閒話,你若是七尺男兒,就該給她一個交代。”
雲琅桓有點被她的氣勢嚇到:“你不要生氣嘛。我也有苦衷。”
越青問他:“你們相交這麼多次了,有什麼苦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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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浚此時插話了:“姑娘聽我說,小公子今日來找我,就是想問我,該不該跟你家姐姐說清楚。”
越青心裡咯噔一下:“說不說清楚,一句話的事。”
雲琅桓有些委屈:“前幾日,你父親找過我,說越家從不攀附權貴。要我不要招惹你姐姐。我不知道你姐姐的心意,所以不敢。只想等著詩畫會,親自問清楚她的意思。”
越青這才舒了口氣:“好,既然如此,我今日替我姐姐給你一個準信兒。公子若有心,越家不攀附權貴,但越家大小姐越程辛只認雲琅桓。”
雲琅桓有些小激動,又不敢全信:“你姐姐她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