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徐立人面色微變,慍怒道:“所有人都死了?”
隨從點頭應是,從袖子裡拿了個竹牌出來遞過去,“成都府裡外都查的嚴,但凡生人去都要在城門口記錄,每日去衙門報道。這是明面上的,私底下應該還有人跟蹤。”
不虧是蕭山啊,徐立人將手裡的竹牌翻來覆去的看了幾遍,這才發現上面有一行小字,像是菜的名字,他盯著細看了半天,道:“這是什麼?”
“是天福樓的選單。是從成都府裡帶出來的。”隨從回道:“屬下拿到時也不知是何意,現在想想,很有可能是”
徐立人接了話,“是沈湛和蘇氏成親時擺宴席的選單?”
“很有可能。”隨從回道:“否則探子不會冒著危險,拿出這麼個東西出來。”
那麼就是說,沈湛真的在成都府成親了?
他為什麼在成都府成親?
這就很值得商榷推敲了,徐立人冷笑了一聲,道:“告訴他們不用查了。”他說著,哈哈一笑,拂袖回去,剛坐下喝了口茶,他同室的同僚笑著道:“皇長孫殿下回來了。”
趙治庭親自去查糧草被燒一案。
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精彩!
徐立人根本不在意,微微頷首,道:“辛苦殿下了。”話落就不再談了。
趙治庭確實很辛苦,但這一路他真的是收穫很大啊,他連家都沒有回,就去了御書房,水公公笑著道:“殿下在偏殿歇會兒喝口茶,這會兒聖上正在和四殿下說話呢,一會兒應該就能宣您進去。”
“我四叔有什麼事?”趙治庭奇怪的問道。
水公公回道:“這個奴婢就不知道了,要不,殿下您問問聖上?”
“就跟我耍滑頭。”趙治庭心情好,輕鬆的喝了兩盞茶,趙胥終於走了,他高興的去了御書房,行了禮他道:“祖父,我查到了一些線索,特意趕回來回稟給您。”
趙之昂微微頷首,走下來道:“查到了什麼?”燒糧草的事,不管是誰,他是一律不可能留的。
“您看看。”趙治庭將自己的背囊鋪在桌子上,從裡面那了一支斷箭,“這支箭,是當時出事地方的山民撿到的,只有這半枝,其餘的都跟著火燒完了,什麼線索都沒有。”
“哦,就這支箭,看不出什麼特別之處,不過,應該不是軍中所用。”趙之昂翻看著。
趙治庭點頭,回道:“是的。您看看,上面的箭頭是會掉漆的,我就順著這個線索查去了遼東。當年李茂安讓一個鐵匠鋪給他打造兵器和箭,這個鐵器鋪子的人很不老實,在箭頭上刷一層黑色的漆,省去打磨的時間。”
“這箭雖是打磨過的,但外面的漆卻和李茂安很像。”趙治庭就將他查詢查探的過程說了一遍,趙之昂聽的了很驚喜,“現在辦事越發老道了,不錯,不錯。”
趙治庭很高興,接著又拿了個口供出來,“這是那個老者被抓到後招的口供,壓的手印。”
“還有口供?”趙之昂接過來一看,頓時愣了一下,“這個王全,是什麼人。”
趙治庭就回頭左右看了一眼,低聲在趙之昂耳邊說了幾句,趙之昂面色一怔,未露驚訝,隨即沉了臉,“你確定,此事是你親自所查,中間未曾經過他人之手,沒有被別人干擾?”
“沒有。”趙治庭回道:“事情辦的並不順利,若不然我也不會在外面耗了近二十天。”
趙子昂將他的東西都包裹起來遞給了杜公公,“你先收著。”又轉頭過來看著趙治庭,“你回家休息,此事朕會再想想。”
“是。”趙治庭很高興,此事辦的妥當,聖上必定會對他大改先前的印象。
徐奉不算是沈湛的人,早年他是跟著德慶侯的,開朝後他就一直守山西,早前沈湛給他來信,讓他不要聲張帶人去開平衛時他還有些猶豫,可也不過猶豫了幾息,立刻就點兵趕路,回來後,奉命留守,近日他就一直守城,不敢有半點鬆懈。
因為元兵很有可能會出現在這裡,打的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他想出去打一仗,當兵的沒有不好這口的,哪怕是戰死了,也比窩在這裡看別人打的好,手癢難耐。
他焦躁的在街面上騎馬晃悠,來來往往的商客並未減少,忽然,眼前有一個人鬼鬼祟祟的從巷子裡出來,看到他後又一個激靈的跑了回去,他多年經驗,頓時大喝一聲,“抓住他。”
話落,他的手下就衝了過去,那個逃走的人就被按在地上,上下齊手的一搜,居然在那人身上搜了一封信。
信上的字很漂亮,但寫的內容一點都不漂亮,尤其是落款。
“龜兒子的。”周奉看的眼皮子直跳,“這不會是徐執事的信吧?”
他手下回道:“大人,有徐大人的簽名落款。”但沒有私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