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白了,這些人不是要查案子,是要誣陷別人。
他根本不知道什麼徐大人,再說,徐大人就算找他,也不可能讓自己府裡的護衛去辦事,他在外面還能沒人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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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誣陷也太直白了。
“這就不是你要管的了,按手印。”戈冬在老頭手指上抹了血,摁在了口供紙上,“你好好活著,如果需要會有人來提審你,到時候他會教你怎麼說,你說清楚了,說明白了,你就能活著。”
戈冬說完,就走了。
老頭呸了一口,道:“還當是君子呢,原來也是小人!”
戈冬並未立刻回燕京,而是又怪道去別的地方辦了事,半個月後才回去,此事已經是六月中旬,天氣漸熱,早上天也亮的更早。
徐立人睡的少,亥時三刻入睡,寅時不到就起了,在書房裡看半個時辰的書,然後用早膳出門。
徐夫人每日都會送他出門,徐家一天的生活也在這側門一開一關間,開始了。
“天氣漸熱了。”徐立人上轎子前,和徐夫人道:“等過幾日你帶著幾個孩子去別院住幾日避避暑。”
徐夫人含笑道:“老人在家裡,我們那好意思去享受,讓孩子們去吧,我也不怕熱,就不動了。”
“那你安排吧。”徐立人上了轎子,徐夫人忽然問道:“聽說昨天又有捷報傳來了?”
鎮南侯和努爾哈赤在涼州附近打了兩場,是努爾哈赤下的戰書,兩場戰,一平一勝,聽說沈湛還和努爾哈赤對面單打了。
“嗯。”徐立人不高興,那個蠢貨居然將戰打成這樣,都輸了那還和趙之昂談什麼。更何況,他還和沈湛單打,自己年紀都一把了,能和年輕小夥子打?
自取其辱。
“我走了。”徐立人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當年這些人就是這樣,看著凶神惡煞的,但真打起來,卻一點都不經打。
實際上,當年幾支義軍,無論是蘇正行還是趙之昂都是窮困的人,蘇家雖有家底,可萬貫家財也擋不住建義軍可就是這樣的情況下,元軍還是一路被他們趕出中原。
“老爺。”徐夫人扶著轎簾,低聲道:“您過去的事,就過去了,不要想了。”
當年在前朝,徐立人是很受重視的,小皇帝是他陪伴教導長大的,若沒有後來的事,徐立人必然會成為一代帝師,千古留名。
而他和小皇帝之間的感情,也是他們無法探索想像的。
這一點,徐夫人能感覺到。
“你忙你的去吧。”徐立人撫了撫衣袍,凝眉道:“我的事我心中有數。”
說著,放了簾子,轎子出了側門。
徐夫人嘆了口氣。
這半年早朝都很熱鬧,主戰派,主和派,還有和稀泥的,或者盯著糧草籌集的事,一堆的事,實在是精彩紛呈,幾乎每天都要吵上幾回,面對面的吵,除了不罵爹孃祖宗外,幾乎文人之間能罵人的話,都罵出來了。
不過,昨天捷報傳來,主和的人聲音就要弱了很多。
大家都看著徐立人,看他今天還要說什麼。
“徐愛卿今日沒有事奏了?”趙之昂心情很不錯。
徐立人拱手回道:“一時勝值得高興,卻不能得意,聖上,這勢必是一場持久戰。微臣還是那句話,我們要考慮的,是國力能夠支撐幾年。”
趙之昂凝眉,卻並不排斥,因為他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
“聖上。”戈大人例行出來,反正徐立人說什麼,他都會出來頂回去,這是這近一年來,兩個人正常的敵對的態度,各有擁護的官員,“德州知府送來奏請,七月糧草,他們已籌備妥當,不日就會派廂軍送去關外。”
趙之昂哈哈一笑,道:“看看,一個州府一個月的糧草,我們就能撐上兩年多,怕什麼!”
眾人跟著說聖上英明。
徐立人掃了一眼戈大人,眼底冷笑了一下。
散朝,徐立人回衙門做事,他家中的常隨悄悄過來,徐立人看著他就不動聲色的一起去了內室,常隨壓著聲音回道:“大人,派去成都府的探子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