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的有,徐奉看著一頭的汗,“這是要送去關外的。”信上說的很簡單,讓努爾哈赤速速打幾回勝仗,這樣談議和就更加有籌碼了。
到時候不說關城沿線退後五十里,一百里都是可以的。
但這事不好辦,徐奉不傻,想了想,道:“將這信送去京城給侯爺。問問侯爺此事怎麼辦,等他處理。”他說的侯爺是德慶侯。
德慶侯已經不過問朝事,一家人深居簡出。
“是!”他的手下應是,謄抄了一份留存後,就帶著信上了京城。
德慶侯拿到信已經是六月末,晚上,信就出現在趙之昂的桌子上
彼時,徐立人正在家中寫字,一手隸屬極其的漂亮,他的幕僚子啊一邊給他磨墨,低聲道:“大人,這麼看來努爾哈赤想要接著談,怕是不容易啊,他這打了四戰就贏了一回,實在是急人。”
“沒事。”徐立人道:“早就說了,這是持久戰,這邊撐不過今年。”
其實已經沒關係了,沈湛一死,趙之昂手裡還能有誰能獨當一面?
沒有人了。
輸是必然的,至於議和,不過是個幌子而已。
“大人英明。”幕僚低聲道:“不過,這段時間戈淮川那邊似乎沒什麼動靜,屬下覺得有點奇怪。”
徐立人也覺得有點,糧草的事,戈淮川的表現確實讓人疑惑。
“大人。”常隨在外面極快的敲門,“大人,司三葆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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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立人一愣,他和司三葆沒什麼來往,何以他這個時候過來,“請他進來。”他將桌子上的東西收拾好,坐下來。
“徐大人。”司三葆穿著是官袍,似笑非笑的道:“雜家奉聖上之命,請你走一趟。”
徐立人一愣凝眉道:“什麼意思?”
司三葆道:“等你去了雜家那邊,就會知道了。”說著,他身後來進來好幾位小內侍,一拱手,“徐大人,得罪了。”
話落,黑布往徐立人頭上一套,兩邊押著人就走。
“你們幹什麼,簡單是膽大包天。”幕僚攔著門,兩邊侍衛哐當一下抽出了刀,道:“我們奉皇命辦事,膽敢阻攔著,格殺勿論。”
徐府裡一下子喧譁了起來,徐立人被拖上了馬車,去了東廠。
椅子擺好,繩子拴好,四面的燈明晃晃的刺的人眼睛疼,徐立人眯著眼睛看著司三葆,冷笑一聲,道:“司公公這幾年越發了得,連朝堂的事,你也能插手管了?”
“徐大人謬讚了。”司三葆道:“雜家是聖上是奴婢,是聖上的一條狗。做什麼,怎麼叫都是主子吩咐的,所以,徐大人說話還是多思量思量。”
徐立人陰沉著臉,“老夫所犯何罪,還請是清楚。”
“說自是要說的。”司三葆在對面坐下來,從桌子的抽屜裡拿出了個包袱出來,一支短箭,兩張口供,一封信,還有牆角跪著的兩個人。
一個是鐵鋪的老頭,一個是他府裡的王管事。
鐵鋪的牢頭招供了,因為有人保證他說完了這事就能讓他走王管事則是逼供,在外面打了一頓,進了東廠又被打了一頓。
“看看吧。”司三葆道。
徐立人拿起來看,越看臉色越沉,繼而笑了起來,“這些東西,都是戈淮川給你的?他一向視我為仇敵,所以,趁機做假這些,不過是為了陷害我。”
“錯。”司三葆指著一部分,“這些是皇長孫殿下查的,你不會說殿下也想害你吧。而這封信則是徐將軍從山西送回來,由德慶侯呈上來的。德慶侯早不理朝事,你不會說他也陷害你吧。”
徐立人面色大變,再不能沉住氣。
“陷害,這是陷害。”他指著信,“這信不是我的寫的,更不是我的筆跡。”
司三葆道:“身上已經比對過了,就是因為沒有出入,徐大人你才會坐在這裡。”
“好,好的很。”徐立人終於明白,他是栽倒某些人手裡了,“一群小人,卑鄙小人。”居然用這種卑劣的手段陷害他。
司三葆道:“招了吧,你為什麼通敵叛國,說清楚了說不定聖上還能饒了你家人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