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死了,我們家就靠你支門庭,你要是也出事,你讓娘怎麼辦。”朱音道。
朱珣點頭,捧著麵條西里呼嚕的塞進嘴裡,鼓囊著嘴,眼睛通紅。
“聖上分明就是想要藉此機會,削了長興侯府和鎮南侯府。”朱音道:“也許他以前沒有這個意思,但這一次顯然是個機會,所以你不要生閒氣了,這一天早晚的。”
“哪一朝哪一代不是這樣的,飛鳥盡良弓藏,是名將們的歸宿。”朱音盤腿坐在地上,“皇權在上,你就是不服,也得忍著。還有,如果爹的罪名定了,那麼咱們家的爵位肯定也保不住了,我已經讓二哥將家裡的錢財轉出去,名下的生意都盤了出去,換成了錢,免得將來還了宅子被抄家,我們身無分文。”
麵條卡在嘴裡,朱珣抬眸看著朱音,定格了一樣,許久都沒有說話。
胡瓊月抱著兒子來回的在房裡走這,翠兒將外面的事情說了兩遍,她還是接著問道:“你確定長興侯死了?”
“千真萬確。”翠兒回道:“人就葬在他遇害的地方,朱世子說以後那邊就是朱家的祖墳。”
胡瓊月擺著手,只覺得頭皮發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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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是那個人做的,怎麼會這樣,居然連長興侯都受了他的暗害。
那個人到底是誰,居然鎮南侯都拿他沒有辦法。
怎麼會,現在太子仿若活死人,他下一個都要對付的就是趙治庭了吧?
她要怎麼做?
胡瓊月心亂如麻,問道:“天下百貨的蘇姑姑出去了?”
“走了,說是回家有事。”翠兒道。
蘇婉如走了,難道是逃走了嗎?
她不是和鎮南侯暗中有來往嗎,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候離開,她不幫鎮南侯了嗎。
入夜後,甘肅很冷,在一間破舊的院子裡,一個人影站在門內,他負手而立身影並不算高大,聲音裡透著滿腔的怒氣,“這點事都辦不好,留你們作何用。”
“主子。”外面的兩人回道:“您傳信來時我們已經用最快的手腳撤離了,但努爾哈赤那邊不受控制,所以……”
那人根本不聽他們說話,喝道:“大當家呢,讓他來見我。”
“前兩天回信,說已經在路上了,這幾天應該就能到。”
那人冷哼一聲,拂袖道:“限他三日,否則後果自負!”
後面的人亦步亦趨,跟著應是。
寧王回京時,已是六月十二,前後用去了二十多天,查到的證據每一個都是針對沈湛和長興侯的,證據一擺,滿朝譁然,所有人都不敢置信沈湛和長興侯居然和努爾哈赤暗中往來。
“聖上。”戈大人道:“此事非同小可,微臣覺得,還是要開堂審問,待鎮南侯認罪方可定罪。”
“微臣附議。”崔大人道:“鎮南侯和長興侯在軍中威望頗高,還是按部就班,謹慎些好。”
這個提議沒有問題,有罪就要審,這是天經地義的。
“準了!”趙之昂道:“此事交給刑部和提刑司,由柳愛卿主審,寧王監督。”想了想,又道:“就明日吧,免得再出狀況。”
眾人應是。
六月十三,二司會審,在提刑司衙門開堂。
滿堂坐了十幾位官員,徐立人和鄭文舉以及戈大人都在兩側旁聽,沈湛被人從宗人府接出來。
彷彿不是坐牢,沈湛還是那個沈湛,氣勢蕭冷,滿身煞氣,他一進來目光就落在寧王身上,兩人對視一眼,寧王微微一笑,衝著他拱了拱手。
沈湛面無表情,掃過他落在別處,道:“審吧!”
寧王低頭喝茶,目光中劃過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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