簾子撩開,杜雲娘雙手交握平靜地走進去,全程沒有看沈東陽的臉,屈身行禮,“參見王爺。”
“……本王以為你已經被野獸分食了。”沈東陽怔然望著她,下意識說道,說出口後察覺到語氣不對,立即刻薄許多,“看來你還算命大!”
副將眼神晃了晃,怎麼都沒想到杜雲娘竟然真的還活著。
活著也好,這次就由他親手將她了結,省得再生出事端。
“這也是託了王爺的福。”杜雲娘不卑不亢,泰然自若,“我此次來是想和王爺講和。”
“講和?”沈東陽冷冷諷刺,“眼看著要滿盤皆輸才來講和,恐怕不是什麼好時機吧,你認為本王會答應?”
“我不指望王爺輕易答應,但是我願意做個交易。”她緩緩道,此時才抬頭和沈東陽對視,專注地望著他的眸子。
她眼中彷彿有璀璨星辰,直視久了竟然會有灼痛感,沈東陽不著痕跡地避開她的目光。
“交易?你也配?”他說話越發尖酸刻薄。
她毫不懷疑下一秒可能就被他一劍人頭落地。
“若我說是拿王爺的性命交換呢?”她一字一句擲地有聲。
“錚——”
抽刀聲立即響起,副將疾步衝到她面前,拔刀架在她脖子上,正要抹下去,沈東陽一拍桌案,劍飛出去擋開副將的刀,又收回。
副將悻悻收起刀,厲聲責問,“好你個罪婦,可真是膽大包天,敢威脅要取王爺的性命?按罪當誅!”
罪名說得越嚴重越好。
“您誤會了,並非我要取王爺性命,是王爺自己要爭取滅亡。”杜雲娘說著解開自己的小布兜,“之前答應的藥,已經做好了。”
沈東陽臉色驟然一變,迅速想到那天晚上,連帶著也想起一些零零碎碎的畫面,腦袋像炸開一般疼痛,他極力忍耐著。
“京城難道沒有太醫可以醫治?本王還要仰仗你不成?”他冷然回答。
“王爺難道你忘了太醫已經給你診治過並告知無法醫治嗎?”杜雲娘輕巧地勾起他的記憶。
沈東陽面色變了變,揮退士兵,帳中只留下他二人。
他一步步走到她跟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安然不動的長睫,像是問她又像是問自己,“你到底在耍什麼花樣?”
“我沒有耍花樣,我所做的只是希望王爺能想起自己是誰。”杜雲娘這句話帶上了自己的真情實感,隱約有了哭腔。
沈東陽心頭微動,此刻只想抱住安慰她,但手指動了動終究是剋制住了。
“王爺近日可有想起一些以前從未見過的場景?”杜雲娘見他不說話,心知有了效果,繼續發問。
“……有。”近日他總是會間歇地掠過一些畫面,畫面裡的人分明是他,可他又清清楚楚記得自己沒有做過。
擔心說出去會擾亂軍心,他一直自己悶著,連著看了好幾次太醫,都是無果,他私下懷疑和那天被迷暈有關,只是無從考證。
“王爺,您是否有想過,那些真的發生了呢?”杜雲娘說著從袖子裡拿出一個布袋,“您想求證嗎?”
“求證?”沈東陽看向她手裡的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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