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這麼一直等下去也不是辦法,而且藥已經下了半月,我們甚至不知道有沒有用。”水生更成熟了,順著何時了的話道。
他們的目光都集中在杜雲娘身上,等著她發話。
杜雲娘抿唇盯著地圖,這麼下去的確不是辦法,而且也需要有人親自確定沈東陽到底恢復沒有。
思忖良久,她緩慢而堅定地出聲,“我親自去探探。”
“什麼?”
“不行!”
反對聲異口同聲,水生福寶拉著她的衣角,生怕她離開。
何時了則目光緊鎖著她。
天知道上次她被擄走後他們是怎麼熬過來的,若是這次再任由她羊入虎口,他們肯定會發瘋。
可惜杜雲娘態度堅定,她蹲身安慰著水生福寶,“娘心裡有數,不會傻愣愣地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但水生福寶壓根不願意聽,一個兩個都皺著臉,顯然是生氣了。
她哭笑不得,耐心地說服他們,“而且你們也不希望看到爹爹被人操控,對不對?”
“杜姑娘說的沒錯,如果非要有個人去探,只能是她。”醫娘站出來支援杜雲孃的決定,同時還給她塞了一個香囊,“裡頭是蒙汗藥,以備不時之需。”
“醫娘,你這是讓杜姑娘去送死啊!”乾元訝然。
按理說這裡頭最不希望杜雲娘出事的就是醫娘,卻沒想到她是第一個同意的。
“乾大哥,想必你也清楚,若是沈東陽不醒過來,我們沒有任何勝算。”醫娘不疾不徐,“杜姑娘第一次被擄去,他沒有下殺手,說明他心裡還是有杜姑娘。”
“是,我去受傷的可能性最小,況且最近他的奏摺都被我們替換了,已經沒有了藥物影響,想必不會對我動粗。”杜雲娘信誓旦旦。
她掃過在場的人,聲音軟下來,“他是我的夫君,我一定要把他找回來。”
“你們難道是信不過我的醫術嗎?”醫娘開著玩笑,“更何況這解藥是我和杜姑娘翻山越嶺找了這麼久才找到的,就算不信我,總要信這神丹妙藥。”
她們倆一頓說,何時了又是個支援杜雲孃的人,不出多時便改了口分,滿含著擔心,“要是發現情況不對,就立即返回。”
“好。”
“我讓幾個兄弟在外面接應你。”乾元也道。
“我記住了。”
“娘,這是爹爹以前送給我們的玉佩,你帶在身上,若是他記不得你,看看他能不能記得我們。”水生遞過來一個巴掌大的玉佩。
杜雲娘盯著那玉佩出神,恍惚想到那時候在上溪村,家裡還很窮,連飯都很難吃上,但水生還是把玉佩帶的好好的。
“好,娘知道了。”她緊緊地保住水生福寶。
——
“報——”偵察兵極速來到主營,語速很快,“敵軍軍師求見。”
沈東陽抬頭,聽到“軍師”二字時腦內閃過杜雲孃的臉,又立即把她趕出去,哼,大概又是那個沒眼力見的何時了。
“請他進來。”
他倒要看看這次他有什麼說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