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到亮,朱全忠一面喝酒,一面賭博,直到伶仃大醉才散了場。
他隨手撈了個女人就壓在地上,也不管周圍有多少人看著,就一上一下的聳動起身體。
“大王加油,那個小娘要受不了了。”周圍的人還吶喊助威。
“滾、都滾。”朱全忠的注意力怎麼都集中不起來,氣喘吁吁的他,拿起一個燭臺就開始往外趕人。
大廳中的人嘻嘻哈哈的走了,只留下朱全忠一個人,繼續著剛才的動作。
而在一個僻靜地方,敬翔、李振冷冰冰的對峙著,把朱珍派來報信的那人嚇個半死。
天黑到天亮,然後又是天黑。
那座大廳就沒斷過女人,等朱全忠踉踉蹌蹌走出來的時候,已經到了半夜時分。
他的上身赤裸著,只是在腰間裹著一塊東西。
細細看去,赫然是一件粉紅的肚兜。
“兩位有什麼事嗎?”
在看到敬翔時,朱全忠的嘴角抽搐了幾下。
白天,他可才玩過對方的女人。
但在看到李振後,朱全忠的神色變得有些古怪。
“李振,寡人已經賜了敬翔一個女人,要不要也給你賜一個?”
他就是喜歡別人的妻子,但凡被他看上眼,就一定會弄到手裡。
而那些被寵幸過的女人,也會想方設法的送出去,以後再找機會玩弄。
李振正色道:“某家有訓,娶妻當娶清白,歌姬舞娘不要也罷。”
朱全忠臉上露出失望的神色,悻悻說道:“不要就算了,就當是寡人開個玩笑。”
作為一方的梟雄,朱全忠的要求很少被人拒絕。
今天被李振斷然拒絕,朱全忠變得不痛快起來,他有些怨怒的問道:“敬翔,你們有什麼事?”
“殿下,朱珍殺了李唐賓。”李振搶先說道。
“什麼!”
聽到這個訊息,朱全忠的頭髮都要豎起來了。
他焦躁的走了幾圈後,大聲咆哮道:“前年,朱珍沒有請示爺爺,就私自借走家眷。從那時起,爺爺就防著這廝反叛,才下令唐賓小心提防。現在唐賓遇害,絕對是那廝露出了馬腳,為了掩蓋真相才殺人滅口。”
朱全忠治軍一貫嚴酷,不但給士兵的臉上刺字,就連將領在外作戰,其家屬也必須在汴州城居住,這是他防止外將叛變的一種手段。
朱珍私自將家屬借走,這已經犯了大忌,基本可以定性為陰謀造反。
敬翔連忙說道:“殿下,朱珍私自借走家眷確實有錯,但他本就是一個愚笨武人,實在不值得計較什麼。而且,在其後不久,朱珍又把家眷送回汴州,證明他確實沒有反意。
今次,應該是兩人爭執,朱珍錯手殺了李唐賓。為了不被殿下責罰,他撒謊說李唐賓造反。事已至此,也只能將錯就錯,對外宣稱李唐賓舊疾復發,不幸亡故。朱珍則調回殿下身邊監管,等遇到危急時,讓他立功贖罪。”
“立功贖罪?”朱全忠哈哈大小道:“寡人身邊猛將如雲,要他一個打不死的賊立功贖罪?”
敬翔道:“殿下,朱珍少年時就在你的麾下,其後又多次獨當一面。那些年,殿下兵微將寡,朱珍經常以寡擊眾,為殿下立下汗馬功勞。今日殺掉李唐賓確實不對,但人才難得,還請殿下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