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振道:“敬公的意見,李某可不敢苟同。殿下如今聲震五湖四海,嚴明軍法就是頭等大事。今天寬恕朱珍,明天諸軍就敢相互攻伐,到那時再強調軍法恐怕就太遲了。
臣請誅殺朱珍,以明正軍法,讓那些蠢蠢欲動之輩,心中有所顧忌,不敢再鋌而走險。否則諸將必然離心離德,徹底陷入內耗之中。”
敬翔道:“殿下,人才難得。對朱珍只要將他的職務全部免去即可,今後再敢有所異動,再將他誅殺不遲。”
李振冷笑道:“一碼歸一碼,今天不明正典刑,日後又拿什麼罪名治朱珍的最?難道不怕天下人辱罵殿下刻薄寡恩嗎?”
看敬翔還要開口,朱全忠猛一擺手說道:“告訴那個兔崽子,明天中午之前,是他最後的機會。如果趕不回來,就等著寡人滅他全家。”
“是!”敬翔鬆了一口大氣,急急忙忙的帶著那個報信的人走了。
“李振,你怎麼看?”朱全忠冷冷問道。
“敬公寬厚,不知道朱珍的險惡,如果不趁他驚魂未定時下手,將來就更不好收拾。”李振說道:“臣請讓大軍準備,一旦朱珍有所異動,就將他就地正法。”
朱全忠陰森一笑道:“知道了,你也下去吧!”
就在李振離開時,一個女人無聲無息的出現在這兒,笑著說道:“三郎是準備消滅朱珍了。”
朱全忠笑道:“還是阿惠懂為夫的心思,朱珍與李唐賓相互牽制,某才能夠放心。現在李唐賓已死,朱珍當然就沒有保留的必要。
阿惠,某知道最近是有些荒唐了,從今往後某會把那些女人全部趕出去,齊王府就由你說了算。”
朱全忠的妻子叫做張惠,是他年少是就看中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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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那時候的朱全忠只是一個無賴,而張惠卻是宋州刺史的女兒。
兩人的地位就像飛鳥與魚,這輩子都不可能走到一起。
可世事難料,黃巢造反時,朱全忠成了其中一員。
他奉命拿下同州時,居然又遇上了張惠,最終和她結成夫婦。
但讓朱全忠意外的是,張惠十分精於謀劃,就連敬翔也自嘆不如。
所以在深愛的同時,朱全忠也對她無比的信重。
張惠輕嘆道:“三郎外有重兵壓迫,內有悍將需要安撫,放浪形骸也是應該的。但欺辱屬下的妻子卻大大不該,尤其是對敬公。”
這段時間,她一直不在汴州,失去約束的朱全忠立刻幹出無數的荒唐事。
這讓張惠很傷心,但她又不能說什麼,畢竟這關係到上下的臉面。
朱全忠的臉色變得赤紅,侷促道:“這是為夫的不是,阿惠你不在府中,某也是寂寞難耐。多喝了幾杯酒後,實在是管不住自己了。敬公的事情不用再擔心,我會立刻殺掉那個女人。”
張惠道:“還是讓敬公自行處理吧!否則有什麼聲音傳出去,敬公就得顏面掃地。”
“是是。”朱全忠上前摟住張惠的香肩,笑著說道:“某什麼都聽阿惠的。”
張惠嗔怪的看了他一眼,道:“那還不趕緊把衣服穿起來,你看看這幅作怪的樣子,哪有一點齊王殿下的風采,讓妾身也覺得無地自容。”
朱全忠立刻道:“是某疏忽了,趕緊準備熱水,某要沐浴更衣。”
看朱全忠遠去的背影,張惠的臉色又變得愁苦起來,她喃喃自語道:“有某在,三郎還有制約。等某百年之後,三郎又會如何!菩薩,你能保佑一下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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