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旬自己當然知道是什麼原因。
無非就是因為——心裡不痛快。更酸得厲害。
蘇酒卿眼巴巴的看著蔣旬。
於是蔣旬到了嘴邊的話就又說不出口了。
最終蔣旬就嘆了一口氣,頗有些無奈的言道:“就是有些擔心罷了。你一個姑娘家,成日裡在外頭做這些事情,我知道了之後心裡該多擔心?”
蔣旬這樣一說,蘇酒卿一時之間,反倒是有些訕訕。
這件事情她也知道自己做的不妥當。
所以蔣旬這樣說,她又怎麼能夠辯解?
最後反倒是弄得蘇酒卿自己無從辯駁。
蘇酒卿只能偷偷的看著蔣旬,半句話也不敢再多說。
最後實在是等不下去了,只能囁嚅言道:“這件事情的確是我的不是。”
再多說下去,蘇酒卿也說不了了,於是乾脆話鋒一轉,耍了個賴皮:“既然是如此,那這件事情就扯平了,把它揭過去吧。”
蘇酒卿也的的確確就是在耍賴皮。
蘇酒卿深吸一口氣,近乎討好的看著蔣旬。
蔣旬看著蘇酒卿這副樣子,幾乎險些忍不住伸手掐一掐她的臉頰。
最後也是頗有些無奈的笑了一下:“我又能拿你怎麼辦?”
自然也是隻能揭過去。
蘇酒卿看著蔣旬這副樣子,一下子忍不住撲哧一聲笑出來。
然後倒覺得自己有些為難他了。
這件事情若說是蔣旬的錯,也就是蔣旬說錯了幾句話。
分明錯還是在於她的。所以反倒是讓蔣旬一直來跟她道歉,根本就不合適。
也不知道蔣旬心裡會不會覺得有些委屈。
蘇酒卿這樣想著,於是就又有些心虛起來,當下就又討好的看了一眼蔣旬,笑眯眯道:“世子既然來了,乾脆就跟我去一趟,我有東西要給你。”
元宵節那天,她本來是打算將披風給蔣旬的,但是誰知道突然出了那樣的事情,也就沒能給出去。
畢竟當時走的匆忙,根本就沒想起來,要把披風也帶上。
蔣旬一聽這話,就挑了挑眉面上露出幾分笑意:“竟然還有東西要給我。”
倒是讓人有些驚喜。
而且蔣旬想了一下之後,就知道蘇酒卿為什麼現在會有東西要給他。
於是心裡就又忍不住偷笑了一下,不過害怕蘇酒卿看著不自在,所以就乾脆沒有說出來。
也沒有表現出來。
蔣旬和蘇酒卿並肩去了蘇酒卿的院子。
接下來的路上,二人倒是都沒有說話。
也不知蔣旬是在想什麼,反正蘇酒卿是覺得有些不自在,心虛。
只有蔣旬自己才知道,他現在不說話,是怕他一開口就忍不住笑起來。
然後又讓蘇酒卿覺得渾身都不自在了。
到了院子裡,蘇酒卿將蔣旬迎了進去。
又吩咐春月拿出最好的茶來招待蔣旬。
不過她本身就不大愛喝茶,加上蘇家就是這樣的情況,所以就算是最好的茶,也比不上平日裡蔣旬喝的。
蘇酒卿還沒想到這個,倒是蔣旬微微皺了一下眉,隨後言道:“這個茶卻不適合你喝,回頭換一種茶吧。”
蘇酒卿微微一愣,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的茶未必合了蔣旬的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