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件事情,蘇老夫人自然是想也不想的,就這麼拒絕了。
只是沒想到蔣旬卻是十分的堅持:“這件事情雖說我出面多多少少有些不妥,但是若是我出面,也顯得更為誠心誠意一些。”
蔣旬這樣說完全就是不考慮別的了。
蘇老夫人一時之間只覺得有些頭疼,弄不清楚蔣旬到底是真的覺得一定要去還是就是提出來而已。
但是思來想去,蘇老夫人到底還是沒有依照蔣旬的心思來,依舊是拒絕道:“這件事情到底不妥,而且我們和沈家的關係完全也無需如此——”
頓了頓,蘇老夫人斬釘截鐵的說了一句:“到時候讓博雅和他父親過去一趟,也就算是十分妥當了。世子的確不用擔心。”
蘇老夫人這樣一說,蔣旬倒是沒有再繼續堅持下的意思,猶豫幾番之後,又看一眼蘇酒卿。
被蔣旬這麼看了一眼之後,蘇酒卿心中倒是狂跳了一下。
然後她就明白過來,這是蔣旬在徵詢她的意見。
一時之間,蘇酒卿還就真沒有辦法再繼續不理會蔣旬了。
所以當即蘇酒卿有些無奈的吸了一口氣,然後仰起笑臉來,對著蔣旬也勸了一句:“這件事情世子的確是不必出面。”
“只讓博雅和我父親親自過去一趟也就是了。”
真要讓蔣旬去了這件事情,反而顯得就僵硬和刻意了。
到時候兩家的關係反而是受到影響。
在哪裡能讓蔣旬去添這個亂?
蘇酒卿不相信蔣旬沒有想到這個,她心中覺得蔣旬就是為了故意讓她說出這句話,才那麼堅持。
只是當著蘇老夫人的面,她還沒有辦法不上這個當。
只能捏著鼻子,乖乖的跳了這個坑,還要揚起笑臉來,和顏悅色的說這個話。
蘇酒卿深吸了一口氣。
然後趁著蘇老夫人不注意的時候,狠狠的瞪了一眼蔣旬。
蔣旬頓時忍不住悶笑了一下。
蘇酒卿現在是什麼心思?他當然是一清二楚。
但是他也沒有打算遮掩。
蘇酒卿深吸一口氣:“祖母若是沒有別的事情,我便先回去了,然後我有幾句話想和世子單獨說——”
蘇酒卿也著實是氣得眉頭亂跳,所以才不得不在這個時候當著蘇老夫人的面說出這樣的話來。
換做是平時,她根本就說不出口。
蘇老夫人還只當是未婚小夫妻二人有什麼話要悄悄的說,須得避開旁人,所以當下瞭然一笑,頗有些打趣的意思:“去吧去吧,我若不同意,倒是我這個做長輩的不識趣了——”
蘇老夫人含笑看著二人出去。
卻不知蘇酒卿面上掛著笑,實際上卻是咬牙切齒。
最後,等到從蘇老夫人的屋裡退了出來。
蘇酒卿立刻就看向蔣旬,沒好氣的問他道:“世子到底要做什麼?”
蔣旬一臉平靜:“不做什麼。也就是——怕你不理我了。”
蔣旬就這麼用他那張臉平和的說出這麼一句話來。
實在是叫蘇酒卿張了半天的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蔣旬怎麼能用那樣正經的臉說出這樣一句不正經的話?
不過,這話也不能說是不正經。
只是——總歸不是,應該用這樣嚴肅的神情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