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嚴肅的神情,應當是在說家國大事的時候。
而不是現在這樣子。
蘇酒卿好半晌,才從這種衝擊之中緩過勁來。
然後又瞪了一眼蔣旬。
覺得這人就是故意的。
故意逗著人玩兒。
“我為什麼要理你?”蘇酒卿輕哼一聲,乾脆如此回了一句。
這下蔣旬也是點頭。然後更加正經的回道:“的確是沒有這個必要,所以我才害怕呀。”
蘇酒卿頓時就被這話給噎著,半晌說不出來一個字。
蘇酒卿悻悻的言道:“世子都是這麼無賴的嗎?”
蔣旬只是搖頭,依舊是那樣認真:“這話怎能說是無賴呢?只是我心中的確如此擔憂罷了。畢竟今日我才惹了未婚妻大人不痛快。”
蔣旬這樣輕笑著說出未婚妻大人幾個字,簡直就像是一隻輕盈的鵝毛,一下子就撓在了人心口最軟的地方。
叫人反抗不得。
又心軟得一塌糊塗。
蔣旬是半點架子也沒有。
不僅是說出這樣沒有氣勢的話,更是眼神溫和柔軟。
也不知平日裡話那樣少,總是一副威嚴樣子的人是怎麼能夠說出這樣的話,做出這樣的神色。
蘇酒卿被這話弄得心軟了半天,好不容易才掙扎著回覆了平靜:“世子這樣嘴甜,到底是想做什麼?”
蘇酒卿這麼一句反問,蔣旬的反應確實很快,當下就認真回答一句:“是為了我未婚妻大人不再與我生氣。”
然後又理所當然的補上一句:“為了讓她高興,我自是什麼都能做得出來的。”
這樣一句話,簡直就像是一隻鋒銳無匹的箭矢,一下子就射到了人的心口上。
叫人又痛又愛,又恨又心軟。
作為這個蔣旬口中的未婚妻大人最後咬牙了半天,還是再說不出什麼狠話來。
到底她也不在是真正十四五歲的小姑娘。
很多時候能夠更任性一些。
年歲在這裡,閱歷擺在這裡,許多事情也就做不到再絲毫不管不顧的任性。
更何況她比誰都清楚,她今日這個脾氣發的也挺沒道理的。
所以最後她根本就不好意思再發脾氣了。
畢竟一開始發脾氣,蔣旬沒有立刻追出來哄兩句,她還能夠再繼續端著架子,可是現在蔣旬都將好話說盡了,她再不順著梯子下來,那就有些不識趣了。
只是想著這件事情,到底心有不甘,於是又悻悻的補上一句:“既然是隻覺得我如此不好,當時就不該叫人賜婚——”
蔣旬沒想到蘇酒卿如此記仇。
一時之間,更加後悔今日沒頭沒腦的就說出那麼一句話來。
最後,蔣旬深吸一口氣,神情更加溫柔,竟然是彎下腰來,朝著蘇酒卿一拱手,就這麼的行了一個禮:“未婚妻大人就大人,不計小人過吧——我也是一時之間得衝昏了頭腦。心裡總覺得不痛快。故而說出那樣的話來——”
蔣旬自己當然是最清楚自己是為什麼會說出那樣的話的。
無非就是因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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