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炭火商人見有利可圖,就從南邊大量運過來販賣。結果炭火價格一落千丈。”
“他們高價買回去的,反倒是根本賣不出去了。”
“不難猜測,只恐怕是已經血本無歸了吧?”
“偷雞不成蝕把米,這樣的事兒,倒是也好意思上門來找茬。”
蔣旬微微眯起眼睛來,看住了蔣容:“這一次你隨軍出征,我還真當你長大了,也變聰明瞭。可惜,倒是叫我失望了。”
蔣旬如此態度,只讓蔣容覺得有些高高在上。
對於蔣旬如此態度,蔣容卻反倒是倒打一耙:“你何必如此假惺惺的說這話?這事兒,要不是你們算計好的,怎麼可能會變成這個樣子?”
蔣容這話,說得還真是冠冕堂皇的。
而且理直氣壯,咬牙切齒。
顯然是心頭的憤怒並未曾減少。
對於這樣的事情——蔣旬只是嘆息一聲,平靜說了這麼一番話:“是我們逼著你母親買炭火?還是我們逼著她接了印子錢去買炭火?又還是我們逼著她,去警告打壓其他炭火商人,不許人家來買炭?”
這一下,蔣容就有些啞口無言了。
謝雲瀾在旁邊,也是沒開口。
成青侯看著幾人如此情景,哪裡還有不明白的?
這分明就是真話了。
成青侯死死的盯著蔣容,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這麼一句:“孽障,這是不是真的?”
成青侯問話時候,喘氣的聲音幾乎都像是一頭老牛了。
蔣旬原本也不打算說出來。
奈何……
此時蔣旬也唯有出聲勸了成青侯一句:“祖父無需動怒。這件事情,並不是您的不是。子孫不成器,您若氣壞了身子,他倒是更沒人管著了。”
成青侯怒目瞪了一眼蔣旬,也是呵斥一句:“還不住口!他是孽障,你也好不到哪裡去!你真當我糊塗了!”
成青侯怎麼可能踩不到,蔣旬在這件事情裡到底做了一些什麼事兒?
蔣旬早就知情,可卻半點警告提醒的意思也沒有!
蔣旬他就這麼眼睜睜看著事情走到了這一步!
這還像是一家人嗎?
這還是一家人嗎?
雖說二房算計在先,可是真要追究起來,難道大房就是什麼善茬了?
這就是個請君入甕,痛打落水狗!
成青侯怒急攻心,一下子昏厥過去。
這一下,這才是真正的兵荒馬亂。
蔣老夫人一下子哭出聲,一面叫人掐人中請太醫,一面呵斥自己兩個孫子:“你們兩個,就是不孝!大大的不孝!氣死了我們兩個,你們就如意了!”
蔣老夫人也是心裡有了怨言。
蔣旬面對如此責罵,倒是一聲不吭的承受了。
他只是站起身來,仔細去看成青侯的情況。
而蔣容此時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加上身上有傷,也是沒辦法起身,所以只能悻悻的瞪了一眼謝雲瀾:“還杵著做什麼?趕緊去看看祖父的情況!”
謝雲瀾這才似從慌張裡頭回過神來,連忙去看成青侯。
蔣容心裡氣得不輕,可腦子裡卻飛快的轉悠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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