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容心裡氣惱,腦子裡更是轉得飛快。
他當然比誰都清楚,今天這個事兒,算是鬧大了。
反正至少和他打算的是根本不一樣了。
今日這樣,算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不過,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誰也沒辦法再後悔什麼。
所以當務之急,還是要想想,怎麼樣對自己最為有利。
成青侯怒急攻心,好在因為他之前的情況,所以眾人都是知道一些應急的辦法。
蔣旬當機立斷,沉聲吩咐一句:“把祖父手指扎破,腳趾也扎破,放血。”
太醫曾經說過,緊要關頭時候,放血是最合適的。
因為唯有這樣,才能不至於中風更加嚴重。
此時別人都太過慌亂,所以對於這樣的事情不記得了。
好在蔣旬還夠沉穩。
蔣旬還怕別人手腳不利索,當即就抽出牆上的寶劍,直接自己就上去劃了一下。
登時成青侯的手指就一下子冒出血來。
只是血色暗沉,也不甚流動,格外粘稠一些。
蔣旬就用力擠了擠。
血液這才不斷往外冒。
腳上,也是一個嬤嬤拔下了頭上的簪子,用力刺了一下,然後擠出血來。
蔣老夫人一直在旁邊看著,是心急如焚。
看著蔣老夫人如此焦急的樣子,最後蔣旬看見了,便是忍不住嘆了一口氣:“祖母別太擔心了,您也想想自己的身子。”
蔣旬這樣一說,蔣老夫人就瞪了一眼蔣旬:“我如何能不擔心?”
正是兵荒馬亂的時候,蘇酒卿就過來了。
蘇酒卿也是聽說了蔣旬回來了,心裡著實也是擔憂,所以就趕忙也過來了。
誰知道一過來,就見屋裡亂成了這樣一團。
一時之間還驚了一下。
待到問了小丫鬟始末,她又難免有些後悔——若是她肯讓一步,事情也不會鬧成這樣。
若成青侯真有個什麼,那豈不是就叫她和蔣旬後悔一輩子?
蘇酒卿走過去,蔣旬只是抬頭看了她一眼,倒沒說話。
主要是顧不上。
蘇酒卿輕聲提醒:“我記得上一次太醫還給了一瓶藥丸,說是能在緊急時候含著用的。給含了沒有?”
眾人這才想起來這一茬,登時又是一陣忙亂。
不多時太醫過來,也是神情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