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雲瀾臉色慘白的喊了一聲:“婆婆她尋短見了!”
這一嗓子喊出來,登時就讓所有人都是驚了一跳。
好好的,怎麼就尋短見了?
這……
蔣老夫人霍然起身,劈頭就問一句:“現在人呢?”
蔣容也是顧不上自己傷勢,一下子就要站起來。不過剛一動,就被傷疼得哎喲了一聲,軟到了下去。
成青侯也是睜開眼睛,頗有些震驚。
蔣旬卻是一臉平靜,彷彿並不在意。
所幸此時並無人看見這一幕,否則的話,只恐怕是要覺得蔣旬有些冷血了。
謝雲瀾先是喘了兩口氣,這才回一句:“所幸發現得及時,命人看著有請了大夫過來看——”
謝雲瀾眼淚撲簌簌往下落:“之前她情緒不好,我也只勸說幾句,沒曾想就發生了這樣的事兒——”
“二爺,您快隨我回去看看吧。”謝雲瀾說著,走到了蔣容身邊去,就要扶著蔣容起身。
結果就看見了蔣容的一身狼狽。
當時,謝雲瀾就又驚慌了一下。
“二爺,您怎麼了?”
蔣容呲牙咧嘴:“骨頭斷了。叫人抬我回去。”
一聽這話,謝雲瀾還沒做出什麼反應,一驚之下,竟是軟軟的就這麼倒了下去。
這樣的事情,對於謝雲瀾來說,就像是天塌了一樣。
有這樣的反應,也不會多叫人覺得驚奇。
不過,因為謝雲瀾一下子昏厥過去,將屋子裡其他人嚇了一大跳,一時之間,反倒是有些兵荒馬亂。
丫鬟們忙上去掐了謝雲瀾的人中。
不多時,謝雲瀾悠悠醒轉,還沒開口呢,倒是先哭起來。
謝雲瀾哭得是肝腸寸斷,叫人動容。聲音悽切得像是蔣容已經去了。
別人還沒怎麼樣,蔣容自己先受不住,忍不住呵斥了一聲:“還不快閉嘴?!”
這樣丟人現眼做什麼?
蔣容看了一眼蔣旬,輕哼一聲:“大哥真是好手段。”
說完這話,就讓人抬著他回去看蔣二太太。
然而蔣旬卻是沉聲吩咐:“不許他出去。”
果然蔣容就被人攔在了門口。
蔣容目赤欲裂,狠狠瞪著蔣旬:“你想做什麼?”
“把話說清楚。”蔣旬只這麼一句簡單的話,卻蘊含了無限壓迫力。
顯然,要是不將話說清楚,這件事情,蔣旬是絕不會善罷甘休的了。
成青侯只覺得一頭爛瘡,說不出的煩躁。
所以,最後還是成青侯出面,呵斥一句:“都住口!蔣容!你說,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蔣容卻還是不肯說。
蔣旬倒是緩緩開口:“之前府裡買炭一事,祖父祖母都還記得?”
“那時候,卿娘被逼著拿出了自己私房錢來買了那一批炭。”
“原本也沒什麼,我和卿娘都不曾放在心中。只可惜,有人卻起了歹毒心思。想要先買去,再轉頭等到沒有炭火可買的時候,再來賣給卿娘。”
“他們算計得很好。卿娘管著家,若是不買炭火,定是無法交代。而府裡因為上次一耽擱,也是沒買到合適的炭。”
“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