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渠的膽子,大約是真的太大了。
這要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哪裡敢做這樣的事情?
不僅是王太后,就是婉太妃,竟然也和宋渠有一腿?
而且婉太妃恐怕還不是被迫的!
蘇酒卿半晌都是說不出來一個字。只能默默的佩服了一下宋渠的膽子。
然後好半晌之後,她才猛然反應過來:“不對啊,你怎麼知道?”
蘇酒卿炯炯有神的看著蔣旬。
這樣的事情,蔣旬怎麼會知道的?
蔣旬挑了挑眉:“猜的。”
蘇酒卿才不信:“總要知道點什麼,才能有所猜測。總不可能平白無故猜測吧?”
“知道王太后的事情之後,隨意那麼一猜。”蔣旬輕描淡寫,完全就是一副夜話閒庭的架勢。根本就不覺得這是天子後宮的秘辛,多不能為人外道。
蘇酒卿目瞪口呆。
然後心裡忽然就知道了蔣旬為啥當時一定想建立一個情報組了。
蔣旬這樣的心思……未免有些太可怕了。
憑著那麼個事情,就敢做出這樣的猜測,而且還猜對了?
蔣旬看蘇酒卿這樣驚愕,就慢慢與她分析:“先皇當時年歲畢竟太大了。”
“而且那麼多年宮裡也沒有後妃懷孕,忽然婉太妃就懷孕了……”蔣旬一臉意味深長:“你不覺得有些問題?
“當時我也沒還沒多想。只以為是用了什麼秘藥。”蔣旬一面說著,一面順手用硃批在摺子上留下一個“可”。
然後,又繼續往下說:“這也不是什麼稀奇事兒。不過,等到王太后的事兒之後,我才忽然想到這個。”
“婉太妃在後宮之中,輕易不能見外男。太醫和侍衛自然不大可能。而且還容易被人發現。但是宋渠就不一樣——”
“婉太妃之前也不曾多受寵,忽然受寵,未必是沒有人幫她。比如,這個人,就可能是宋渠。”
“若是與別人私通,婉太妃要生產了,肯定也會想方設法再見一面。但是後來,婉太妃一直都很老實。”
“如今,又出現這樣的事兒。”
蔣旬合上摺子,放到了一邊,順口下了定論:“便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蘇酒卿聽完這些分析,倒也是覺得合情合理。
最後,蘇酒卿就嘆一口氣:“那還真是讓人有點兒不知該說什麼才好了。”
這婉太妃的手腕……也是不差。
“那她可以在宮裡等著啊。”蘇酒卿有點兒不明白這個:“為何忽然要選這個節骨眼逃走。難道她是想去找宋渠?”
蔣旬只是一笑:“要麼是聽見什麼風吹草動不敢留在京城。要麼就是宋渠派人來接她了。再要麼,就是要穿幫了。”
所以,只能趕緊想辦法離開。
蘇酒卿點點頭,末了又有些若有所思:“既是如此。那你說謝家到底知道不知道這件事情。”
蔣旬只說了一句:“未必不知。”
蘇酒卿便是不知該說什麼好了。
蔣旬又道:“謝雲瀾必定還會再想辦法說動我。到時候,你替我去走一趟吧。畢竟也是牽扯到了我們家,總不能不表態。”
蘇酒卿嚴重懷疑,蔣旬大概是怕自己無聊,所以才會如此說了一句。
不然的話,幹嘛剛才都拒絕了,這會兒又說這樣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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