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酒卿覺得,蔣旬就是為了自己,所以才說這樣的話。
不過,既然蔣旬提了,蘇酒卿默默的看了一眼他桌上的奏摺,到底是意動了。
蔣旬看著蘇酒卿這幅樣子,就忍不住笑一下,拍了拍她:“好了,去吧。”
蘇酒卿也不著急:“慌什麼,不是說要等到她再叫人來請嗎?”
蔣旬便又繼續摟著蘇酒卿繼續看摺子。
而蘇酒卿就在心裡將這個事兒默默的琢磨了一遍。
果不其然,不多時,平陽公主的宮女又來請人。
只說謝雲瀾請蔣旬過去幫忙說情一二,看在兩家也是姻親的份上。又說,謝夫人因為太過震驚害怕和擔憂,犯了舊疾。所以,請蔣旬看在蔣容面子上,幫她一二。
謝雲瀾說得悽慘。還提起了蔣容。
蔣旬若真不去,倒是顯得十分的不近人情。
蘇酒卿就整理了一下裙襬,椅子上起身,嘆道:“既是如此,那我就走一趟吧。”
想了一想,又看一眼蔣旬:“要不還是請個太醫吧?”
蔣旬一樂:“也好。”
既然謝雲瀾說,謝夫人都犯了舊疾了,請個太醫,也顯得仁義周全。
不過,蘇酒卿之所以這樣說,不過是為了打謝雲瀾的臉。
然後,讓平陽公主心裡也對謝雲瀾不痛快。
平陽公主也不是多苛刻的人,難道還會看著謝夫人犯了舊疾,連個太醫也不肯傳一個?
當然不可能。
畢竟現在,謝家的罪名還沒定呢。
所以,蘇酒卿帶著太醫過去的時候,平陽公主也是笑了:“怎麼還帶來了太醫。”
蘇酒卿眨著眼睛笑:“不是說謝夫人犯了舊疾?”
看著蘇酒卿這樣的笑容,平陽公主就登時無奈了:“你這分明是在算計本宮。”
平陽公主是什麼眼神?當然是一下子就看穿了蘇酒卿的這一點小心思。
蘇酒卿也不心虛,反倒是盈盈一笑:“大長公主最聰明瞭。我就知道,肯定瞞不過大長公主您。”
平陽公主拿著撒嬌的蘇酒卿一點辦法也沒有。
說生氣,倒不至於。
那一點微微的不痛快,也是被蘇酒卿如此坦然的樣子給衝散了。
說實話,蘇酒卿如果是真就本著算計的心思做這些,做完了還要冠冕堂皇不承認,那平陽公主會真惱怒。可這樣的態度……也不過就是叫人又愛又恨。
最後,平陽公主沒忍住手指癢癢,伸手掐了一把蘇酒卿的臉頰:“小心教壞了肚子裡的孩子。”
蘇酒卿可憐兮兮的任由平陽公主上下其手,可憐巴巴的輕聲說道:“您又不是不知道我和她那一點過節。”
平陽公主登時更加不知道說什麼才好了。
她這麼明白白的將所有心思說出來,真叫人不知該拿她怎麼辦才好。
所以,最後平陽公主就悻悻訓斥一句:“你就仗著自己被人偏愛幾分,使勁折騰吧。”
蘇酒卿幽幽的回了一句嘴:“若是不趁著有人偏愛自己的時候作,那等沒人偏愛了,豈不是連作都沒得作了。”
平陽公主氣急反笑:“滿嘴歪理。”
蘇酒卿笑嘻嘻的安撫了平陽公主,讓她別惱了。
而後自己才又去見了謝雲瀾。
謝雲瀾還在眼巴巴的等著呢。
見來的是蘇酒卿,謝雲瀾還愣了一下。不過,現在這樣的情況,和平日裡也不一樣了,所以她就還是擠出一個笑臉來,叫了一聲:“大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