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酒卿忽然就覺得自己心裡那些煩躁情緒,被一雙手一寸寸的撫平了。
最後只剩下了平靜。
“嗯。”蘇酒卿把玩了一下糖罐子,再抬頭就已經是笑盈盈的了:“這麼好看,叫人捨不得吃。”
“吃完了叫人再做就是。”蔣旬淺笑,見她似乎真的沒什麼了,這才問起剛才的話:“做什麼噩夢了?”
蘇酒卿嘆了一口氣:“夢見我被人困住,然後殺死了。”
蘇酒卿用手指並起來,做了一個穿刺的動作:“來了個透心涼。”
蘇酒卿語氣有點兒輕鬆。
蔣旬卻輕易捕捉到了那一絲絲的情緒。
然後他想起了蘇酒卿當初最後的樣子——也是透心涼,滿心滿臉的不甘和痛楚,以及發自肺腑的後悔。
對於這樣的夢境,她大概是很害怕的。
“以後不會再有了。”蔣旬的聲音彷彿更加輕柔幾分,帶著明顯的安撫和寬慰:“只是個夢罷了。”
蘇酒卿心裡那點兒情緒被這麼一安撫,反而有那麼瞬間的強烈湧動,她抬頭一直看著蔣旬:“真的嗎?”
聲音裡全是不確定和脆弱。
蔣旬心裡頭悄悄嘆息一聲,面上卻十分堅定:“真的。”
蘇酒卿舒了一口氣,“那就好。”
頓了頓,她也不肯再繼續說這個事兒,只問蔣旬一句:“那現在,那件事情怎麼樣了?誰讓你來的?是博雅麼?”
蘇酒卿一連問了好幾個問題,蔣旬只能挨個兒回答:“博雅叫人告訴我一聲,我不放心,就來了。至於其他事兒……我不知。”
蘇家的事情,他是不好過問太多。
所以,他壓根沒問。
卻直接選擇了守著蘇酒卿,無形就給了蘇家壓力。
反正蘇酒卿是他的未婚妻,就算在這件事情裡有過錯,那也是誰都不能夠給她半點臉色看。
更別說訓斥。
蔣旬覺得,那是沒人敢當著他面訓斥蘇酒卿半句的。
哪怕是長輩也不能夠。
更何況,他還直接在過來之後,就說了一句:“這件事情,我必是要追究到底的。”
追究什麼?自然是傷了蘇酒卿這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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