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酒卿看著蔣旬,愣愣的問一句:“你怎麼在這裡?”
這是她的閨房,按說蔣旬怎麼也不可能進的來。
蘇酒卿自然疑惑的很。
而且這個時候看見蔣旬,不用想也知道這件事情蔣旬是知道了,一時之間更有些難堪。
她低著頭,語氣沮喪:“我將事情辦砸了。”
在她的設計之中,事情本來就不應該是這樣子的。
可現在變成這樣子……說起來到底是能力不夠,對事情判斷也不夠。
另外也有意氣用事的緣故。
蔣旬似乎是輕笑了一聲,又似乎是沒有。
最後蘇酒卿聽見他問一句:“傷口疼不疼?”
蘇酒卿老老實實點頭,又有點兒委屈:“疼得很。”
不僅聲音聽起來委屈,就連紅紅的小嘴兒也是撅起來一點,十足十的表達了自己的情緒。
“下次別戀戰。”蔣旬話語很簡練,說話的同時,也站起身來。
明明二人之間距離也不算短,可是他仗著身高腿長,卻兩三步就到了她跟前,然後在貴妃榻另一端坐下了。
“狗急跳牆這個道理,你得明白。”雖然蘇酒卿聽完剛才那句就更委屈了,可蔣旬還是又補上這麼一句。
蘇酒卿低著頭,不太想理他了。
“這是糖球,每一顆味道都不同。”蔣旬輕聲說一句,然後也不知道從哪裡就摸出來一個小罐子。
罐子是透明的,裡頭各色糖球看得分明。
圓圓的一顆顆分明,好看得緊。
蘇酒卿看了一眼就有點兒挪不開目光,卻又板著臉繃著面子:“我又不是小孩子。”
疼了吃個糖就哄得好。
蔣旬卻不由分說的將糖罐子塞進了蘇酒卿的懷裡。
還順手替蘇酒卿將有些亂了的一縷頭髮順了一下。
“我知道。”蔣旬微帶了一點笑意,聲音很柔軟:“聊勝於無。”
這樣的手段雖然沒作用,但是總比什麼都沒有好。
“換藥肯定疼,到時候吃個糖。”蔣旬的聲音一直那麼柔軟,柔軟得叫人不敢相信這是督國大將軍蔣大人能說出來的話。
蘇酒卿也忍不住偷偷看他,然後就撞進了蔣旬的眼睛裡。
蔣旬的眼底,帶著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