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旬這就是完全不講道理的作法了。
連事情都不瞭解,也沒問一句,就直接說要追究傷了蘇酒卿的人。
隨後,蔣旬就說不放心蘇酒卿,非要過來看一眼。
蘇老夫人猶豫一瞬間,也沒攔著。
事實上,也攔不住——
蔣旬過來的時候,態度可不是什麼溫和的。
那架勢,分明就是順我者昌,逆我者亡的架勢。
就是蘇老夫人也心悸著不敢得罪半點——這一瞬間,蘇老夫人倒是有些覺得自己看走眼了。
只是後悔卻來不及了。
但是看著蔣旬如此在意蘇酒卿的樣子,卻又替蘇酒卿有點兒高興和慶幸。
於是這就是蔣旬為什麼會一直留在蘇家,並且就在蘇酒卿的閨房裡的緣故。
因為根本沒人敢攔著他。
蘇酒卿有些歉然一笑:“麻煩你了。”
蔣旬定定的看了一會兒蘇酒卿,直將人看得有些不自在了,這才緩緩出聲:“博雅做得很好。”
這麼沒頭沒腦的誇了一句,蘇酒卿還反應了一下才明白他的心思。
於是頓時就又有些不自在和僵硬。
蔣旬這表達得太委婉了……反倒是讓她不自在。
蘇酒卿此時也忍不住在心裡悄悄的啐了自己一口。
只覺得自己這是怎麼都彆扭不自在。
蔣旬太直白了,她害羞尷尬。
蔣旬這樣委婉,她也覺得跟做賊似的一樣尷尬不自在。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習慣。
蘇酒卿走了一瞬間神,倒是將這件事情帶來的糟心都忘到了腦袋後面。
蘇酒卿嘆了一口氣。
而後,就這麼看著蔣旬:“時辰怕是不早了吧?”
蔣旬“嗯”了一聲,似乎是會錯意:“過了用飯時辰了。不過廚房預備著。”
說完就看了一眼門邊的春月,吩咐起來跟吩咐自己的丫鬟一樣自然和順口:“擺飯。”
這架勢,是要跟蘇酒卿一起用飯了。
不等蘇酒卿多說多問,蔣旬就還又說了一句:“博雅那頭,你不必操心。”
於是蘇酒卿就什麼都不用多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