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都在為未來努力著。
你總說要我給一個名分,從前我太小氣了,總是瞻前顧後,一直讓你等,一直在錯過。
現在,我不會再讓你等了,我也不想再等了。男朋友、丈夫、情人、老公,你想要的名分我都能給你,只要你出來,只要你醒過來。
我不在意別人怎麼看了,比起那些,我更在意你。
剛才醫生問我是你什麼人,我說我是你男朋友。
可是她說男朋友不能簽字,問我要意定監護公證書。
等你好了,我們就去做公證,行嗎。
“患者外傷並不嚴重,嚴重的是頭部有彌漫性軸索損傷,送來醫院時已經重度昏迷,手術過後陷入昏迷狀態,好的情況是兩周到一個月內蘇醒,也有可能不蘇醒,就是我們常說的植物人狀態。”
周庭知在上午九點轉入重症監護室,醫生說家人的陪伴對恢複有助益,所以上午下午可以各開放一小時探望時間。
周庭知的衣服在搶救時都被剪壞了,上面都是血跡。
許半閑給他換了幹淨的背心和內褲。幫他清理幹淨身上的血跡,再把病號服給他穿好。
許志程欣慰地在病房外看著,“小閑懂事了。照顧救命恩人是應該的,這是我們許家欠庭知的。”
許滿川和許芸昭攥著手心看著。
許芸昭突然說,“爸,也許不只是救命之恩。”
許志程不說話了。他閱盡千帆,何曾不知許芸昭的意思。
病房裡,許半閑將人收拾妥帖,在周庭知的額頭落下淺淺一吻,他先是笑,說了一句什麼,眼淚就落下來。
他愣愣地在病床邊坐著,眼淚不似波濤翻湧,卻像永不幹涸的泉,默默的,飲泣吞聲,不止不休。
許志程抹了把臉,轉身走了。
“別跟小閑說我來過,那些話也別告訴你媽。”
警方調查需要實質性證據,而許芸昭不需要,她斷定這次事故是王信奇策劃的。
狗急跳牆,想要綁架許半閑進行勒索。
這是她惹來的,這是她欠小閑和庭知的。
周庭知的父母和妹妹來了。
文文靜靜的小姑娘,直接就沖上來對許半閑拳打腳踢。
他該受著,沒有怨言,也不要人攔著。
只是小姑娘的粉拳能有多疼?
比不過他心裡的疼。
特別是小姑娘的話,句句紮在許半閑的心上。
“要不是你,我哥也不會提前回來!”
“你害他跟家裡出櫃,害他跟爸媽鬧翻,現在又要害他的命!”
“嗚嗚嗚嗚......好不容易和爸媽關系緩和了,你這個掃把精!狐貍精!”
“你就想讓他為你去死你才高興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