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老師的鵝一共養了三隻,謝衍還挺雨露均霑,沒逮住一隻猛薅,他薅得非常平均,每隻鵝的屁股蛋子上都禿了一小塊。
被薅了毛的鵝還挺記仇,出籠之後逮住賀寅就是一陣猛追不捨。
追得賀寅滿院子的抱頭鼠竄。
“嗷嗷嗷!”
“別咬我別咬我——!”
“我就拔了一根!一根!”
而真正的始作俑者——尼古拉斯同學,就搖著他那把鵝毛做的大白扇子,懶洋洋地靠在教學樓入口處的門框上,一邊不徐不疾地扇著風,一邊從容不迫地欣賞著眼前的惡鵝追咬河馬的大戲,臉上端得是一派淡定自得。
好像薅光人家屁股蛋子上的毛的那人不是他似的。
噫……
林爾有點兒沒眼看。
“十步殺一鵝,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這句話她已經說倦了。
院子裡的男孩子們在教學樓前站成一排,一臉懵逼地看著被追得雞飛狗跳的賀寅,誰也不敢去幫他。
這大白鵝這麼記仇,誰知道出手之後下一個被追著咬的人是不是自己?
直到從外面晨練回來的李老師進了院子,見賀寅被追得這麼慘,實在是看不過去了,一把抓住了三隻大白鵝的脖子,把鵝輕輕鬆鬆地給丟回鵝圈裡,又重新用木柵欄圍了起來。
這場人鵝之間不得不說的孽緣才算是給暫時落下了帷幕。
“我操,這大白鵝的戰鬥力怎麼這麼牛逼啊?”賀寅捂著自己的屁股,心有餘悸地在餐桌前坐了下來,終於有心情坐下來吃飯了,“追了我整整半個小時,一秒鐘都不帶停的,就逮著我的屁股咬。”
“你這不是活該嘛,誰讓你閒得沒事非要去薅它的鵝毛的?”溫淼手裡剝著煮好的地瓜,頭也不抬地說道,“你薅了它的毛,它咬了你的屁股,你倆現在算是扯平了。”
“那它怎麼不咬尼古拉斯?”賀寅委屈地說,“尼古拉斯也薅了啊,而且他薅的比我還多呢。”
“那你反應慢,你怪誰呀?”溫淼剝完雞蛋皮,咬下了第一口雞蛋,終於有空抬起頭來,遞給了他一個同情眼神。
“你要是反應快一點,在那鵝回頭之前,把你薅的那些鵝毛塞到尼古拉斯的手裡,那這會兒挨咬的——”
說到這裡,她的話音一頓。
“就是尼古拉斯了?”賀寅主動接上了她沒說完的話。
“不是。”溫淼道,“我覺得挨咬的應該還是你。”
賀寅:“?”
賀寅更委屈了:“為什麼還是我?”
溫淼本著從現實出發,幫他分析道:“我覺得以你的反應能力,你那把鵝毛應該塞不到尼古拉斯的手裡,甚至還很有可能會偷雞不成反蝕把米。”
賀寅:“……”
誠然,溫淼分析得極有道理。
他一開始就不該手賤,去薅那鵝的屁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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