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人類”
我居然把必然王國和自由王國的定義記反了……難怪昨天感覺哪裡怪怪的,好在只是名稱反了,已經改了。)
在這個新世界當中,所有的一切都被強行重塑,按照其自身的規則所嵌入其中。
原本高掛在天上的太陽變成了直徑139萬公里的大火球,原本與太陽相伴的月亮則變成了直徑3400公里的繞地伴星,大蛇變成了地球,蛇女莫娜不知所蹤,神魔成為了縹緲的傳說,所有的事物都被打亂重組,這就是新世界。
然而,那心臟之上睜開的豎立眼睛則直視著天穹之上,那唯一一個沒有發生改變的東西,舊世界最後的遺蹟……
水晶天。
那昔日的宇宙原動力,七重天界之上的天界之天、神的居所,是唯一維持原貌的事物。
這個超過十萬億光年大小的宇宙過於浩瀚、過於完整,連神都不再需要,自然已經不需要什麼宇宙原動力,但這處居所卻在大蛇的力量影響之下成為了唯一得以保留的東西,漂泊在時空的夾縫之間。
那水晶天之內,神已經永眠,大蛇則在沉睡,沒有了棋手,黑白分明的棋盤卻仍在無聲的記錄著一切。
上面早已落滿了無數的棋子,騎士、戰車、主教、士兵……每一次的激昂史詩都是棋子的變動,每一次的輒碾都是國家興起衰落,黑白二色廝殺之間,便形成了整個人類歷史的長卷。
而此刻,黑棋子已逐漸佔據上風,然而舊世界已經消失,全知全能者並不曾來過這個新世界,沒有了賭約,棋盤的勝負也已經沒有意義,這個殘存的水晶天只不過是系統運轉之時的廢棄資訊,無用幻影而已。
然而,在那本應該廢棄的棋盤之上,此刻卻有一股莫名的東西在湧動和醞釀……
豎立的瞳孔之中,變得愈發冷冽。
……
“你剛剛提到了自由和神,那麼在你眼裡,什麼是自由、什麼又是神呢?”
腦海當中彷彿有某個柔和的女聲在低語,讓恩格斯不由自主的開口向馬克思問道。
不知不覺間,他已經站了起來,腦海當中明明昏昏沉沉,口中的話語卻無比的清晰,彷彿是有某種意志主導了它的身體、借他的口來說話一樣。
“自由?神?還真是有意思的問題。”
聞言,馬克思有些詫異的看著面前的好朋友,他並沒能察覺到自己朋友的異樣,只是笑著說道。
在此刻的歐洲,對於人權所衍生的所有問題都在被激烈討論著,神權、君權、人權,法律、自由、道德,古老的思想無法解釋當下的世界,種種複雜的概念在這個大時代之下都被重新詮釋。
而品味著自己口中的啤酒,沉吟了片刻,他慢慢說著自己的想法。
“在我看來……自由正是一種主宰自我的狀態。”
這位三十多歲的德國人並沒有意識到,在恩格斯的背後正有一個古老的幻影靜靜地傾聽著。
那古老的幻影誕下了最初的人類始祖,她生前已無什麼遺憾,但卻有一種困惑縈繞在她心頭。她是被神所創造出來的生靈,得享永生和永遠的幸福,卻放棄了神所賜予的一切。
生前受到惡魔的啟發,卻又與惡魔爭辯,苦苦追尋自己的困惑,直至逝去前依然沒能得到解答,只能帶著未了的遺憾在自己的子孫後代血脈當中徘徊,等待不知何時的答案。
而如今,那困惑了古老幻影不知多少年的執念,彷彿即將獲得解答……
“正如我所說,在必然王國當中,原始的動物無拘無束,看似自由卻根本無從主宰自己的命運,順應自然的規律而生死興衰。這種自由是虛假,因為它根本不曾真正自由過,身體雖然沒有約束,卻無時不刻在受到種種束縛,這又如何能說是自由呢?”
馬克思搖了搖頭道。
“恩格斯,你提到過神,那麼就以《聖經》裡的故事做個例子吧。人類呆在伊甸園當中,無知無識的快樂生活著,但這又算什麼?人類之所以快樂生活僅僅只是因為神的意志?這種幸福不過是被神所主宰下的快樂而已,被神所主宰的快樂不能說不是快樂,但奴隸也可以覺得自己快樂。”
“唯有當人類放棄伊甸園之後,直到這時,人類才能說是自由的,因為人類終於開始真正掌握自己的命運,以自己的意志主宰自己的命運,而不是靠神的施捨與憐憫。”
“恩格斯,於我看來,自由並不僅僅只是肉體上的自由,更要是精神上的自由。自由不是你能夠做什麼,而是你沒有被強迫做什麼。”
平靜的言語,卻令那古老的幻影凝神傾聽著。
“至於神……你知道的,我是一個無神論者。”
沉吟了一下,馬克思搖頭道。
很顯然,馬克思對於神的話題並不怎麼想討論,或者說是他覺得沒什麼可討論的。
“但是,假如說這個世界上真的存在神呢?”
然而,恩格斯卻有些固執的反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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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克思本想反駁恩格斯的話,說這個世界上沒有神,但看著‘恩格斯’的眼睛,那彷彿充斥著異樣魔力的眼睛,卻讓他本以到了嘴邊的話生生嚥了下去,不由自主的下意識接受了恩格斯的言論,轉而思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