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皇帝沒回來之前他就是文官集體哭訴的物件,所以他只能選擇裝病,讓太子妃去奉天殿跟那些文官抹眼淚,一切的目的就是要託到皇帝回來,再威懾這些文官。
然而那些文官集團的人會坐以待斃麼,他們要做的是在皇帝回宮前就讓楚蕭身死。
次日清晨,奉天殿朝堂上,文武群臣已經吵開了鍋,朝堂上紛爭四起,唯獨以皇家為首的一部分大臣,如楊士奇三人,還有平日裡和沐成家與張家交好的沒有開口的意思。
造成這兩種極端情況的原因就是那些文官已經準備在今日逼迫太子再下口諭,但他們沒想到朱高熾竟然把太子妃給推到前面來抹眼淚了。
可他們這些牛鼻子豈是那麼容易退縮的,忽然就見一文官站了出來道:“啟奏太子妃,罪臣楚蕭大逆不道,公然斬殺朝中臣子,不僅如此,此子更是暴戾成性,在草原上還蠱惑太孫斬殺了馬哈木,以至於我大明失去了對草原的主動機會。”
“請太子妃奏明太子殿下,為死去的官員做主,今日怎麼說也要讓刑部先審問出楚蕭的動機。”
李時勉算是個忠臣,曾經更是多次被朱棣點名忠臣之心,然而越是忠臣的人就越容易被有心人給帶偏了,這些天明顯是有人跟他說過什麼,這才讓原本不打算摻和進來的他今日第一個開口了。
並且,他這一開口,堂下的文官就像是找到了首領一樣,紛紛站了出來。
“太子妃,這楚蕭膽大妄為,斬殺忠良,如若今日不將他調查清楚,那他日必成大明禍患啊!”
“是啊太子妃!”
“請太子妃讓太子殿下上朝!”
聽著下方這些人的話,太子妃張氏捂著臉再也裝不下去了,沒辦法,這些人哪裡是她一個婦人能壓住的,然而想起皇帝還在運河上趕往京師,她硬撐著身體喊道:“太子有言,他身體不適需要靜養,不能讓這種事驚擾了他的身體,此事要等陛下回朝後再行處理!”
“爾等暫且退下,等陛下回宮後再議。”
這番話說出來堂下的群臣豈能罷休,然而沒等他們開口楊士奇就立刻走了出來。
“放肆!”
“太孫昨夜已經來信,此事陛下已經知曉,但必須等到陛下回宮後再行處理,你們如此咄咄逼人難道是想違抗陛下?還是說,你們想趁著陛下不在進行逼宮嗎?”
楊士奇到底是以後的楊閣老,如今解縉不在那他在文官中的威懾力就是最強的,而再加上這番話說出來就讓在場的群臣瞬間都愣住了。
逼宮,這可是殺頭的死罪,這頂帽子太大了,除了真不怕死的之外都沒人能承受。
況且連楊士奇都開口了,而意識到這一點那些群臣紛紛下拜,口中齊稱:“微臣不敢!”
“既如此,退朝!”
隨著楊士奇一聲退朝,文武百官紛紛按照順序離開了奉天殿,然而唯獨三楊等人沒走,而是直奔東宮而去。
因為他們非常確信,楚蕭這次不僅不會死,反而朝堂上的一些佞臣會有一場大浩劫,原因無他,只因為太孫在信裡只提了三個字,清君側!
這次皇帝是準備借勢搞一次大清洗了,不過對於楚蕭來說這一切他自然是不知道,此時的楚蕭正在自家院子內,應付聞訊趕來的沐斌。
再說沐斌,今日一早他聽到管家講述了楚蕭的一切後就立刻暴跳如雷。
開玩笑,自己兄弟都被人欺負了他豈能忍受,他雖然沒繼承他爹沐成多少心眼,可來自於他大伯沐春那邊的脾氣卻繼承的十足十。
於是乎,一大早沐斌就披上甲胃,提起橫刀直奔了楚家莊子,為的就是幫楚蕭出口氣,實在不行就帶著楚蕭去東宮找太子妃去哭訴,太子妃不是說楚蕭算是他半個侄子麼,整日裡說的親熱,真出了事每一個幫我兄弟的。
然而等他真正來到楚蕭家裡後卻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因為楚蕭這會竟然圍著家裡的花園子,在跟鄭和與褚成仁談論一種農作物,大有來年把家裡花園都種滿的意思。
聽了好半天后才弄明白是咋回事,暴脾氣的沐斌哪還受得了,然而接下來楚蕭卻死活也不去東宮,而且告訴他也不能去,並且安排他立刻去了京師裡的那些酒樓和酒肆等地。
這還只是個開始,這一天下來拜訪楚蕭家裡的那些少年勳貴可是不計其數,誰讓楚蕭簡直是這群紈絝的楷模,各家長輩之前都有意讓子侄和他接觸,一來二去跟這群害蟲混得都熟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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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下來,張克儉來了,又走了,英國公的兒子張忠來了也有了,到最後甚至京師裡年紀最小的公爵徐景昌都來了,但無一例外全都被楚蕭安排了各種去處。
一時間,京師城裡叫得上號的青年貴族都被楚蕭安排了進去,他這一次的佈局很大,與此同時在各個青年貴族都被楚蕭安排走後,在京師的各大街道上也有幾十人在到處尋訪遊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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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西華門外的各大酒樓裡也出現了大量的說書人和戲班子,開始大肆傳頌楚蕭和朱瞻基突襲瓦剌大營,血戰漠北的故事。
一時間京師內暗流湧動,而這一切一直持續到了三日後的上午這才逐漸平息,因為皇帝御駕親征今日要班師回朝了。
次日清晨,當陽光照耀進西華門大街,皇帝終於進入了京師,而後隨著一眾武將進入了皇宮,然而朱棣這一回來幾乎半個大明的文官集團都徹底行動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