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奉天殿內。
“什麼?!嘉興她竟然力壓了刑部官員?”
朱高熾震驚的聲音在殿後的房間內響起,而後在一旁伺候的胡善祥立刻點頭道:“太子,您不能責怪嘉興郡主,這件事如果沒有她參與進來的話我們或許還真的攔不住那些刑部的人。”
聞言,朱高熾也是搖了搖頭道:“我不是怪她,只是沒想到她一個姑娘家家的,平日裡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怎麼也讓楚蕭那小子把魂給勾去了。”
“行了你先去休息吧...”
說著朱高熾擺擺手讓胡善祥先離開,回頭就是跟自家老婆埋怨閨女,真的是女大不中留,這要是傳出不好聽的話去皇家的顏面還要不要了。
再者說了,這件事本來皇帝是站在他們這邊的,但若是讓皇帝知道楚蕭把他的嫡長孫女給勾搭去了,皇帝還不得勃然大怒?
算了,事已至此那也沒辦法,他還是得接茬裝病,一切等到皇帝回到京師再說。
沒錯,他這就是在裝病,至於原因也很簡單,楚蕭殺了一個陳諤不要緊,但這觸動了文官的利益,同時估計也有人在背後故意扇動這些文官,想要從中謀取點什麼。
只是不知道是他哪個弟弟搞的鬼,但不管怎麼樣這件事既然摻和到了皇家人那就不是楚蕭能硬抗的,而他如果繼續上朝的話那些文官只怕會繼續參奏他。
所以進退兩難之下,洪熙大胖唯一的辦法就是裝病,暫時不去理會朝堂上的事情,一切等到他皇帝老子回來之後再看那些文官是否還敢跳的這麼歡快。
可是讓他如何也想不到的是,自己的嫡女竟然在今日去幫了楚蕭,看來有空得問問閨女到底是怎麼想的了。
太子一家裡,不能同時有倆閨女嫁給一個人吧,就算是義女那也說不過去啊。
卻說楚蕭那邊他也是沒想到等來等去也沒等到刑部的人,原本的手段這下也用不上了,回來一聽褚成仁從城裡帶回來的訊息才知道是怎麼回事。
“原來是這樣...”
胡善祥拿了朱瞻基的令牌去調動了兵馬,而且沒想到就連東廠和嘉興郡主都捲進去了。
“小子,這件事你到底是怎麼想的?”
就在這時褚成仁忽然在一旁詢問了起來,而楚蕭聞言頭也不回道:“什麼怎麼想的,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唄,皇帝不可能會讓這些文臣跳的太歡快。”
沒錯,朱高熾可以裝病,那些文臣就只能乾著急,等到永樂皇帝回來就看他們誰還敢冒死直諫,到時候朱棣是真能做出讓他們死在朝堂上的舉動。
等就行了,有人罩著怕什麼,不過在這之前他還得再做點準備,否則不把握。
可聽到這話,褚成仁卻話鋒一轉道:“誰問你這事了,我是問你嘉興郡主的事,你小子可不能兩頭都佔著,皇家的閨女就沒有二女共侍一夫的,就算是義女也不行。”
什麼?
勐然聽到這話,楚蕭頓時疑惑道:“我說褚廠督,這事你瞎操什麼心,你又不是我們家親戚。”
“我...”
瞬間,褚成仁直接憋在了當場,而看到他這副模樣楚蕭頓時一驚,不會真被他猜著了吧?
其實這段時間透過和他的相處下來,楚蕭也感覺這老傢伙對自己不是一般的上心,如果只是單純為了完成任務那斷然不可能如此,難道說自己真和他有親戚關係?
帶著莫名的心思楚蕭去了後院,而留下褚成仁在原地琢磨,算了,咱家兒子有福氣,又有手段,皇家的閨女都能騙到手。
說著話就去吩咐東廠的人,這些天得把楚家莊子裡裡外外看好門,北鎮撫司和文官集團的一隻蒼蠅都不能放進來,一切等皇帝回來之後再說。
至於楚蕭,他這幾天不打算出門了,有東廠看門誰也進不來,有這功夫倒不如把鄭和叫來商量一下明年去找土豆的差事。
要知道雖然永樂一朝有個所謂的盛世,但後世很多人是不承認的,雖然看上去繁榮,但實則是內憂外患,除了瓦剌和韃靼的不斷騷擾外,大明內部也非常貧困。
用一句話能形容,那就是食不果腹,饑民百萬,在這個時代糧食永遠不夠吃,官宦人家時常都要用雙蒸飯來騙肚子,普通人家就只能喝點稀粥,甚至遇到災年的話草根樹皮都可以吃。
在這種國情下大明何談繁榮,相對的這也是為何連年科舉卻每次只能選出幾百名有用的人才,無外乎是讀書人的總數不夠而已。
沒辦法,吃都吃不飽還去哪讀書,然而如果鄭和能將那些作物帶回大明,那麼不出半年大明的國力至少翻倍。
古代的計量法,一石大概是十鬥,換算下來就是一百零六斤,然而大明目前還沒有土豆,通常種植的都是青稞、稻穀和畝產低下的小麥。
南方還好一些,但京師這塊只能種植小麥,在沒有化肥的年代裡小麥最高的畝產也就一畝一二石左右,如果土豆能大肆種植那麼大明將永無饑荒。
卻說次日早朝,文官集團怒了,武將也都紛紛選擇不站隊,而唯獨太子則是一言不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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