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現場發現的血量來看,應該是傷到動脈了,具體的我還沒看。”
說完,我半蹲在花姐的旁邊,小心翼翼地檢查她的屍體。
花姐身上中了六刀,最致命的一刀是右腿的動脈。
只要傷到這根動脈,五分鐘內就能流掉人體百分之四十的血量。如果得不到及時的搶救,人多半是搶救不回來的。
“是什麼兇器造成的?”
“從傷口的創傷來看,應該是尖銳且長的刀具,水果刀一類的。”
聽完我的回答,李宇迅速向四周望去,開始尋找兇器。
可翻遍了整個小賣部,也沒能找到符合受害者傷口創傷的刀具。
“會不會是犯罪嫌疑人把刀帶走了?”李宇問我,“不然怎麼找不到那把刀呢?”
“有這種可能。”
在結果出來之前,我不想把話說得太滿。
我按照流程,掏出了測量綠天使專用的試紙,當試紙發生了明顯的變色的那一剎那,我和李宇的臉都青了。
“又是綠天使。”
解開花姐外套的拉鍊,我拉下了她的保暖內衣。
果不其然,和我料想的一樣,受害者的肩膀上又出現了‘我該死’三個字,同時還多了一個綠天使的標誌性符號。
“怎麼又是綠天使,簡直陰魂不散。”
李宇揮起拳頭,重重地砸向了門框,五官因為憤怒扭曲在一起。
我仔細檢查了房間的各個角落,試圖提取出有用的線索和證據,可進入小賣部的人實在是太多了,我根本做不到。
我把情況和李宇都說了,李宇不死心,又查了好幾遍,提取出了一大堆指紋,估計有上百個。大部分還是殘缺不全的,對這起案子根本幫不上什麼忙。
裡屋毫無頭緒,我們轉移到了外屋。
外屋是小賣部,客流量更多,想要提取指紋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李宇也意識到了這一點,放棄了查詢指紋的這一步,直接來到了櫃檯面前。
突然,他大喊起來,“小賣部裡所有的現金都被人拿走了。”
我的心不由地咯噔了一下,難道是搶劫案嗎?光天化日搶劫嗎?
綠天使組織並不像是那種缺錢的人,他們真的會為了這麼一點小錢冒著危險在市區中心犯案嗎?
現在大多數人都是移動支付,付現金的人很少。
這樣一間不到十平米的小賣部,一天下來的營業額估計也就幾百塊錢,付現金的能到三分之一就不錯了。
滿打滿算,一個小賣部最多也只有幾萬塊的現金。
這不像是綠天使的風格。
“你看這裡有個鞋盒。”
李宇指了指地上一個敞開的鞋盒,鞋盒是紅色的,是當前國內賣得最火的一個牌子。
我小心翼翼開啟鞋盒,裡面什麼也沒有。
鞋盒上的碼數是39,和花姐的碼數一樣,多半是她給自己買的。
“鞋子去哪了?”看著花姐腳上的舊鞋子,我忍不住自言自語道。
李宇以為我在問他,“可能是帶回家了吧?反正肯定不在店裡,我們都找光了,也沒看到這個牌子的新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