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裡抱著小雯買來的熱水袋。
“好的好的。”
我紅著臉聽完醫生的吩咐,連聲答應,攙扶著阿鳥離開了醫院。
因為身體的原因,阿鳥和隊裡請了一個星期的假。
沒有阿鳥的這段時間,所裡變得異常的清淨,就連八卦之王小羅的話都少了起來。偶爾小雯還是會給我發訊息問阿鳥的近況,但只要我提出一起去看阿鳥,小雯就會直接拒絕了。
“她已經不是我的朋友了。”
那天小雯指著阿鳥怒吼,說如果你跟那個男人走,我就和你絕交。
阿鳥只是猶豫了一下,便頭也不回跟著阿樂離開了。
這是小雯永遠的痛,不管阿鳥怎麼道歉,都沒辦法讓她忘記那天的事情。
今天下午快下班的時候,小雯又給我發來了訊息,先是問我忙不忙,隨後話題就像往常一樣轉移到了阿鳥的身上。
“快一個星期了,她身體恢復得怎麼樣了?”
最近隊裡一直都在忙,我們完全騰不出時間去看阿鳥。期間給阿鳥打過兩個電話,阿鳥都說身體已經安全恢復了。
“應該已經恢復地差不多了,醫生說這和微創手術差不多,只要後續注意身體,就沒問題。”
小雯回了個‘好的’的表情,就再也沒給我發訊息了。
就在我以為今天可以正常下班的時候,110指揮中心接到了一通緊急的報警電話。
市中心的鬧市區發生了一起命案,一個小賣部老闆娘遇害身亡了。
大家立刻全副武裝,第一時間趕到了案發現場。
案發現場位於鬧市區的正中央,是一個不到十平米的小賣部。小賣部裡面堆滿了琳琅滿目的零食和少量生活用品。
我們到達現場的時候,小賣部旁邊已經擠滿了人。除去周邊其他商鋪的老闆,剩下的全都是看熱鬧的路人。上到九十多歲滿頭銀髮的老奶奶,下到穿著開襠褲流著青鼻涕的小男孩。
每個人都踮著腳尖,伸長了脖子,死死地盯著小賣部的那扇扮演的捲簾門。
報警的人是隔壁商鋪的老闆,同樣是開小賣部的。
晚上七點十五分左右,有名男子來店裡買香菸。男人是報警人的熟客,平時只抽一個牌子的香菸。
那個牌子的香菸剛好賣完了,還沒來得及進貨。
“我就想,花姐那邊應該還有點存貨,就想和她借點救救急,沒想到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回憶起發現受害者的那一幕,老闆依舊心有餘悸。
花姐是受害者的花名,具體叫什麼,老闆也不清楚。
她是這裡第一個開小賣部的,大家都喊她花姐,老闆也就跟著叫了。
尚詩雨打斷了那個人的話,“請問怎麼稱呼您?”
這時候,老闆才想起來還沒有和我們自我介紹,笑了笑,回答道,“我姓張,張金鐵。我年紀比你們都大,要是你們不介意的話,叫我老張就行。”
附近的人都叫張金鐵老張,他也習慣了這個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