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有人拿鞋子回家不帶鞋盒的?”
我有些疑惑。
“確實很奇怪,不過花姐是開小賣部的,不帶走鞋盒也很正常。”
我一時半會沒反應過來,不知道開小賣部和不帶走鞋盒有什麼必然的聯絡。
“怎麼說?”
李宇見我不明白,朝我的方向挪了挪,耐心地解釋道,“這個問題很簡單,一般開店的人,都會有收集紙箱的習慣。開小賣部紙箱肯定不少,聚集在一起能賣不少錢。”
“你的意思是說,花姐是想把鞋盒留在店裡,和小賣部的紙箱一起賣錢?”
“沒錯,就是這個意思,孺子可教也。”
這小子,又在言語上佔我便宜。
要不是忙著查案,我肯定會把他噎回去。
“我覺得不對。”
思考了一番,我反駁掉了李宇的觀點。
“怎麼不對了?”李宇完全沒有意識到問題出現在了哪裡,滿臉的自信,“不然你說,為什麼鞋子不見了,鞋盒還在?你怎麼解釋這個現象?”
我指了指斜上方角落裡那堆整齊的紙箱,紙箱全部被裁開,壓縮成了平面,堆疊在一起。大的在下面,小的在上面,每張紙皮排列都是按照從大到小的規律,沒有任何例外。
“怎麼?有什麼問題嗎?這不就說明花姐是一個愛收紙皮的人嗎?”
“你注意到沒有,店裡除了這個空鞋盒,一個立體的空紙箱都沒有。”
李宇還是不明白,“是這樣沒錯,但是這有什麼問題嗎?”
“乍一看是沒什麼問題,但是隻要你有腦子,就能想清楚。”
我的話讓李宇氣得臉都青了,但是一時半會他也找不到話來反駁我,只好忍氣吞聲,什麼也沒說。
“怎麼,是不是想不清楚?”我笑著說道。
李宇更生氣了,“你在說我沒腦子?”
“我可沒這麼說。”我無所謂地聳了聳肩,使出了吵架必備的殺手鐧,“不過要是你非要那麼想,我也沒辦法。”
“算你狠!”
李宇咬牙切齒。
“別賣關子了,快說,等會我還有別的任務呢。”
所有的紙箱都被裁成了平面對方在一起,說明花姐平時是一個井然有序並且有輕微強迫症的人。這樣的人,如果真的要把鞋盒拿去賣錢,絕對不可能會把空鞋盒隨隨便便仍在櫃檯旁邊的。
按照花姐的習慣,她肯定會把鞋盒壓扁,然後放到其餘紙皮的最上方。
但她沒有這麼做,這顯然是不合理的。
至少能說明,在花姐遇害之前,她並沒有想把鞋盒當成廢紙賣掉的想法,不然鞋盒不會儲存得這麼完好。
“這倒也是。”李宇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難道是犯罪嫌疑人把鞋子拿走了?”
“不排除這種可能性。”
得到了我的肯定以後,李宇繼續推測道,“鞋子是花姐剛收到的,她坐在櫃檯旁邊試鞋子的時候,犯罪嫌疑人闖了進來。捅了受害者六刀以後,搶走了店裡所有的現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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