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陸銘是來學習刀法的,也就無所謂了。
陸銘在‘鎮山派’學了十日的刀法,同時吸納地靈之氣,逐漸的身體發生了變化,變得十分厚重,靈氣加持之下幾乎有一牛之力。他現在隨隨便便揮出一刀都能斬斷巨石,力量十分剛猛。鎮山派的牛魔子十分看好陸銘,說要他留下來當核心弟子,但被陸銘懟了一句:“連核心思想也沒有,修煉到我這個層次恐怕也很難再提升了。”。牛魔子道長也十分尷尬。
這一日練刀到了傍晚,回家的路上,遠遠的瞧見門口站著一個人,正鬼鬼祟祟的趴在自家的門縫裡看。陸銘見是個姑娘,還以為是周異幸那瘋子,但走近了才發現是龍巫。陸銘驚訝道:“龍姑娘?”
“啊!額,原來是你?”
龍巫先是驚訝,隨後很快鎮定下來,她一雙眼睛上下打量陸銘,沒有說話。
“你在我門前做什麼?”
“我?哦,是來看奶孃的,她嫁……給你之後沒怎麼樣吧?”
“我?還能把她怎麼樣?”
陸銘無語道。
龍巫想想也是,隨後沉吟片刻,轉頭又看著陸銘的宅院沉思起來。她思索了片刻,又問道:“奶孃她最近有沒有變得更醜了?”陸銘可著實嚇了一跳:“她還能變得更醜?!”
龍巫瞧陸銘那驚恐的表情,忽然笑了,她平時一副智珠在握的模樣,這一笑頓時有些冬雪融化的感覺。她點頭道:“沒變醜就好!嗯,是這樣的,奶孃與我感情甚深,對我也極好,她如今出嫁了我自然很不放心的。諾,這個給你。”說著拿出一張抄滿了文字的紙。這只是普通的書紙,並不是符咒。
陸銘接過來,仔細看了,但那上面寫得字太多了他也來不及閱讀。
“奶孃得了一種怪病,需要靠這個咒文來壓制。你將此咒文貼在自己房中,每日默誦,這樣一來奶孃就不會變得更醜了,興許還能恢復成以前的容貌。哎,不過要記著,千萬不要讓奶孃發現了,因為這咒文十分特別,如果奶孃看見了反而會加重病情,甚至因此走火入魔。”
陸銘十分驚訝,從沒聽過治病還不讓病人發現的。
龍巫又道:“切記!不要讓奶孃發現了。”說著拍了拍手,轉身就要離開。
陸銘在後面叫住了她:“真三娘到底得了什麼病?”
“噓!不要大聲嚷嚷!”
龍巫趕忙做出個禁聲的手勢,一邊慢慢往後退著走,不一會兒就走出十幾丈遠。她遠遠的朝陸銘打手勢,示意他不要亂問,然後就跳進街道里不見了。
陸銘低頭朝紙上看去,不由得皺起眉頭。他推門進屋,遠遠的瞧見真三孃的屋子大門緊閉,但進門之後,見院子裡的石桌上擺滿了菜餚。
真三娘在龍府是僕人,在這兒,她也盡心的準備好菜餚和食物。
這些似乎對真三娘來說早就習慣了。
她的廚藝很好,若不是相貌醜陋,在一般的家族中也算個合格的奶孃了。陸銘的新居沒有一個僕人,只有真三娘在操持。陸銘默默的吃了些東西,進了屋,已經到了夜晚。
他坐在床頭,把龍巫給的咒文拿出來細細閱讀起來。
龍巫以為陸銘是一個嚴正不阿的法家弟子,但她錯了,陸銘不僅不是法家弟子,而且和龍巫一樣是道家弟子。他閱讀經文之後,忽然心有所感:“這東西……怎麼和真如幻令有異曲同工之妙?”再往下細讀,忽然覺得周身的氣息激盪起來,原本吸納的地靈之氣竟然灌入胸腔,開始瘋狂的運轉。
不到三個周天,地靈之氣全部消失殆盡,竟然無影無蹤。
陸銘大驚失色,隨後就察覺到一股無法言說的力量在體內洶湧澎湃,他的思維和意識也延伸出去,似乎一瞬間跨越了山川大海,衝破了天地,衝破了時間的阻隔,見到無數人臉和山河飛速流逝,最後一頭撞進了混沌之間。
混沌中一片模糊,只有個人影在前面慢慢的走著,陸銘只覺得頭重腳輕,不由自主的跟著那人影飄去。等離得近了,赫然發現這人竟然有七張面孔,從頭覆蓋到腳,最上面的面孔是一個美豔婦人、然後逐漸變得扭曲和醜陋,而第七幅面孔異常醜陋也十分熟悉,竟然是真三孃的面孔。所有的臉孔都閉著眼睛,就像瞎子似的在慢吞吞的走著,即便陸銘靠近了那些臉孔也沒有反應。
除此之外,還有兩個黑乎乎的影子,分別覆在真三孃的左右肩膀處。看這影子的模樣應該也是面孔,但還沒有成形。陸銘心中驚駭,隨後忽然渾身刺痛,猛地睜開了雙眼。
他此時躺在床上,滿臉的大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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