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都超連成玉看了過去。
連成玉皺眉道:“大長老,你這麼說,是在懷疑我了?”
薛城站在人群裡,哼了一聲:“不是你還有誰?你之前帶人去離合城,打傷了薛家七長老,這件事大家都知道,如今四長老忽然被人偷襲殺死,定是你所為!”
連成玉並不理會薛城的叫喚,只是供著手,朝四下裡作了一回揖,他朗聲道:“薛家七長老心胸狹窄,對我女兒這麼一個小輩痛下殺手,若非老天眷顧,差點讓我痛失愛女!我連成玉身為人父,不教訓教訓他,又豈能算得上一個男人?”
斜過眼,氣勢暴漲,語氣也變得深沉:“自我當上家主之位,打通南北官道,水路奔走一百餘里,積來無數達官貴人,你們還有何不滿?還是說,我對不起連家?今日為了莫須有的罪名,竟然在祖宗祠堂之上搗亂,成何體統?”
大長老一拍桌子,怒道:“你在說誰胡鬧?哼!你小子越來越不像話了!”
“城玉不敢!大長老息怒……但今日的指控,無憑無據,實在難以讓人信服!”
薛城說道:“誰都知道薛四長老與你不和,不是你下的手,還能是誰?”連芸也說道:“上芸城有能力殺薛四長老的,也只有你了,你說不是你動的手,問問在座的,哪一個肯信?”
連成玉怒道:“兩個小輩,信口開河!誰給你們的膽子?”
一聲大喝,嚇得連芸閉上了嘴巴。
大長老也說道:“薛四長老一死,你連成玉就算是清白的,也在風口浪尖上,恐怕摘不乾淨!我作為連家執掌門戶的大長老,有權將你廢去家主之位!”
連成玉大驚道:“大長老,你!”
“此時無須再異!”
薛文月站在人群裡,忽然急了。要回家族的是她;惹來薛家七長老追殺的也是她;而薛青四的死更是由她引起的,若不是要擂臺比武,薛青四又怎麼會忽然被人偷襲殺死?她如今見到父親被人責難,心中焦急,大聲道:“別為難我爹,他所作的一起都是為了我!”
人群中,立刻有人抓住了薛文月話裡的漏洞,說道:“嘿!一切都是為了你?照你這麼說,你爹是為了你才殺了薛青四,是也不是?”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
薛文月哪裡辨得過這些人,急的滿臉通紅。
“休要狡辯!明明自己招了,還要再說什麼!”
“果真是父女一路人,她娘就下毒害死了連筆時,這等禍害還留著作甚?”
眾人七嘴八舌的數落起來。
薛文月都快急哭了。
陸銘看得著急,打算把薛文月拉下來,她還是太年輕了,跑出來亂說話只會把事情弄得更糟糕。他走了兩步,擠進了人群,忽然瞧見大長老的座椅下邊探出來一隻佈滿了魚鱗的手掌,這手掌十分纖細,就像是白骨一般。
他頓時大驚,這分明是當初藏在薛青四床底下的怪人。
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陸銘再也顧不得其他,喊道:“椅子下有人!”
眾人齊齊一愣,沒有朝椅子底下看去,反而朝陸銘看了過來。那躲在椅子下的怪人忽然飛出來,手掌成刀,直直的砍向連城玉。連城玉反應也快,雙掌齊推,打在那怪人的掌心。祠堂裡發出一聲爆響,氣浪狂衝,將眾人都震退了三步。大長老垂垂老矣,被震暈了過去。
連城玉一掌拍出,退後三步,再看掌心已經有了一層黑氣。他大聲道:“有刺客!”
那怪人退後三步,一腳點在橫樑上,倒掛上去,三掌連劈下來。每一掌都重若千斤,把兩個衝上來幫忙的侍衛打斷了長刀。連城玉離得近,忽的一掌飛撲上去,誰知那怪人早有準備,也不看身後,一拳倒砸下來,正中連成玉的心口。
連成玉口吐鮮血,倒在了地上。
薛文月驚呼一聲,搶上前喊道:“爹……”
那怪人以手作刀,直插薛文月的心臟,下手狠辣,絕不留情。陸銘從旁飛出來,單手下襬,截斷了那怪人的掌力。此時連家的諸位長老才反應過來,但眾人都沒帶兵器,只是用拳腳上去攻擊。可惜那怪人刀槍不入,更不怕拳頭的勁力,不管眾人怎麼亂拳相交,也不濟於事。
陸銘雙目一沉,呵道:“都讓開!”
飛身上去,雙掌疊浪而起,用當初連紅的靈蛇手與那怪人對打了起來。那怪人雖然力氣大,但每次出招都被陸銘截斷了力氣,發力不到一半就被擋開了力道。那怪人側開兩步,忽然從腰間拔出長劍,劍尖點地,側步橫掃,遙遙一指尖了過來。
劍尖亂閃,竟然飛出一道劍氣,刺啦一聲斬斷了地板。
陸銘大驚失色,知道劍氣無堅不摧,他曾在幻境中用鐵劍去擋,但鐵劍直接就被斬斷了。此時見劍氣來襲,只能躲開,誰知背後忽然傳來一聲驚呼,原來薛文月就在他身後。
那劍氣朝薛文月飛去了。
陸銘人在半空,無處借力,根本救不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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