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
司奇臉上抽動了幾下,明明是笑,但卻很寒冷,“替別人考慮?靈雙被人勒死,誰替她考慮過?被人扒光了衣服,鞭屍三日,又有誰替她收屍!她死後被人剜去雙目,又有誰想過替她留一個全屍!”
啪得一下拍在木桌上,震得木板碎裂。
司奇面部扭曲,怒罵道:“憑什麼我要替別人考慮,憑什麼!你說,憑什麼我要替連城玉的女兒考慮!”
“別再說了……別……再說了……”
陸銘聽罷,豁然抬起頭:“我答應,替你殺了連城玉!”
他曾經和薛靈雙拜過天地,算是名義上的夫妻,如今聽到薛靈雙死後還被人糟蹋,心中十分的悲痛。然而除了悲痛,更多的是憤怒,一種難以說出來的憤怒。
對於司奇來說,可能薛靈雙只是記憶中的一個過去的影子。但對陸銘來說,她昨日還和自己拜過天地,昨日還是一對共患難的朋友,一起逃離山洞,一起慶幸還活著。
但今日,他聽到了這個友人是如何悲慘的過完了一生,究其原因,竟然和自己脫不了干係。
殺連城玉對他來說很難。
但不殺,更難。
…………
陸銘離開客棧的時候,神色有些恍惚。他不知道自己做的決定是不是對的,如果殺了連城玉,一定會和薛文月反目成仇,他必須做好準備。
不過讓他欣慰的是,司奇還沒有找到合適的動手時機,因為她已經很老很老了,不可能去刺殺連城玉,她原本的打算是等到連家祭祖的時候,在眾人面前拆穿連城玉的謊言,這樣就算不殺連城玉,也能讓他身敗名裂。
陸銘問起有沒有確鑿的證據,司奇卻搖了搖頭,只說一切都是猜測。
兩人商量了片刻,最終沒有結果。
陸銘還穿著受傷時候的襯衣,因為在山頭躲了很久,沾了泥土。他回到客棧的時候,見連家許多侍衛把守在門口。
一個侍衛見到了陸銘,欣喜道:“秦少俠?快,快去通報小姐,說秦少俠回來了!”
陸銘不告而別,鬧得眾人都在找他。
沒一會兒,薛文月從裡面迎了出來,連城玉也在她身邊。只是連城玉見到陸銘的時候,面色十分古怪,似乎很詫異。
陸銘想起司奇的話,說連城玉十分有心機,又忽然想起來昏迷的時候被連城玉餵食的那一顆有毒的丹藥,難道是故意下毒的?
若非陸銘體內的青木靈氣化去了毒性,他恐怕已經經脈脹裂而死。
陸銘看著連城玉,忽然開口道:“連家主,承蒙之前贈的一顆靈丹妙藥,我的傷勢才能好的這麼快,這不,剛才還去街上買了幾葫酒呢。”
連城玉面色不改,道:“少俠傷好了?甚好,甚好,省得文月擔心你的安危。”薛文月關懷道:“你的傷真的好了?”
“已經好了。”
薛文月鬆了一口氣:“之前你和薛四長老家中的怪人動手,結果誤中奇毒,請了好多郎中都不管用。幸虧爹爹給的解毒藥丸,不然我都不知道該怎門辦了。”
陸銘神色一凝,朝連城玉看去:“連家主,你為何有解毒之物?”
這一問,有點懷疑連城玉的意思,把氣氛弄得有些尷尬。
薛文月並不是傻瓜,她發現陸銘的語氣有些古怪,皺眉道:“你幹嘛這麼問?”陸銘忽然嗤笑一聲:“只是驚歎罷了,江湖上沒人能解的奇毒,連家主也有辦法找到解藥,可見手底下奇人異士極多,佩服,佩服。”
連城玉展顏一笑:“不敢當,少俠也是好身手。”
薛文月不知為何鬆了一口氣。
陸銘已經知道那個藏在床底下的怪人是連城玉的手下了。
原來薛青四是連城玉讓人殺的,這倒是很奇怪了,因為殺薛青四並不符合連城玉的利益。一個即將老死的薛青四,並不能對連城玉有什麼威脅,反而殺了他,讓整個連家的人都對連城玉很忌憚。
這人到底在圖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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