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銘好奇道:“怎麼不行?薛兄弟談吐不凡,一看不是那種陰險小人,我看沒問題。”燈光照在他臉上,十分的誠懇。
薛文月一愣,心想難道真的沒發現?她此時已經換回了男人的衣服,拍了拍手,故作豪爽道:“那怎麼行,我怎能和人家姑娘徹夜待在一起?今夜我也睡不著,就和一起說說話好了。”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
忽的,門外傳來一聲吶喊:“殺人了!”
沒過片刻,門口傳來許多雜亂的腳步聲,有數十人穿過大路往西走,似乎去了周玉的那間宅院。陸銘下了樓梯,只看了一眼就退了回來,對薛文月道:“沒什麼好看的,我去睡了,這半山城也不是太平的地方,你也小心些。”邁開步子,蹭蹭的走了上來,他和薛文月側身而過,進了一間客房。
薛文月見遠處火把匆匆,也沒了探究的心思,同樣跟進了陸銘的客房裡面。
這一夜兩人都沒睡,薛文月一直覺得怪怪的,身體燥熱,似乎之前喝的情藥又發作了,她靠在床邊眯著眼睛,就這麼捱過了一夜。
第二日。
半山城的總兵林於鳳,帶著一幫士兵把之前戰鬥的院子包圍了起來,他人到中年,內息渾厚,一手提著紅纓槍十分威猛。
陸銘在遠處觀望了一眼,然後就和薛文月一起朝東出了城。
兩人快馬加鞭,行至正午時分已經走了三十里,都十分的疲憊。
正午,在一處茶棚歇腳,茶博士來倒水的時候陸銘主動接過了茶壺,給薛文月倒了一碗,看著她咕嚕嚕的喝了下去。
陸銘自從知道她是女孩之後,在路上也給了更多的照顧。
之後兩人又跨上馬背,朝東繼續奔走,等到了傍晚的時候終於抵達了東洲郡的外圍,也就是號稱‘東洲通路’的要塞,說是要塞但早已變作一個城池了,甚至比半身城更加繁華,據說三年前朝廷將此地冊封給了四皇子龍夷,改號為“離合城”。
離合城傍水而建,城外就是八通河,滾滾江水波濤洶湧,有一座巨大的船塢建在河岸西邊。
據薛文月所說,她的母親就是離合城附近的人。
“你說你師父從不允許你出門,也不告訴你母親具體的住址?”
陸銘十分驚訝,本以為薛文月知道自己的身世的,至少知道一個住址什麼的,可從她進入東洲郡之後就開始變得很迷茫,原來她並不知道母親的住址。要知道東洲郡十分廣袤,光是大河就有七條,更不要說大大小小的縣城和村莊了。而薛文月唯一知道的就是她母親的姓名:“薛靈雙”。
“只知道一個名字……這確實很難了……”
“不過我有辦法!”
薛文月伸手從懷裡摸了一下,拿出來一個馬頭模樣的吊墜,似金非金,似玉非玉,也不知是什麼材質的。她把吊墜拿在陸銘身前晃了一晃,說道:“我師父說,這是我娘唯一留給我的,叫我好生收著。不過我在來的路上,已經去各個珠寶行裡看過了,世上沒有這種奇怪模樣的墜子,你說拿這個沿路去打聽,能不能問出點什麼?”
陸銘沉吟道:“確實不像一般的首飾,倒是像某個家族的徽章之類的。”他伸手接過來,發現墜子很輕,拿在手裡一點重量也沒有,“對了,你師父曾交代你不可返回東洲郡,否則有殺生之禍,想必東洲郡一定有你的仇家!你如今拿著墜子四處去問,可別沒找到你娘,反而被你的仇家殺了……”
薛文月一聽,苦惱道:“那可怎麼辦?”
陸銘沉吟片刻,將墜子拿在手裡,沉吟道:“不如我代你去找……”
“你?不一樣有危險?”
薛文月面色驚訝,這種要命的活兒陸銘竟然主動接下來了?
陸銘道:“也不算危險,我是男……”他說到這兒忽然打住了,看了一眼面色好奇的薛文月,轉而說道:“我的年紀與你並不相符,就算被你的仇家發現了,也難斷定我就是當年逃走的那個少年,他們見到我拿著墜子,應該會先確認,而不是立即下殺手。”其實陸銘本來想說的是,他是男人,而薛文月是女孩,這兩種完全不同的性別對方一眼就能看出來,對方肯定認為是陸銘撿來的墜子,而不是當年逃走的女孩。
薛文月驚訝道:“年紀?你和我年紀差不多,憑什麼斷定別人一眼就能看出來你是十六,而我是十五?只差一年罷了,你當每個人都是算命師傅嗎?”
陸銘無語,一轉眼朝薛文月看去,見她穿得十分俏麗,眉宇如畫,忽然想到了一個很有趣的理由,說道:“還有個辦法!你現在穿的是女裝,扮成了女孩,我就說你是我妹妹。至於這個墜子嘛,那就更簡單了,我就說這個墜子的主人是一個翩翩少年,他與我的妹妹定了親,結果卻忽然音信全無了,如今咱們一起來到東洲郡,就是來找那個負心漢的!嗯……怎麼樣?你看如何?”
薛文月面色古怪。
喜歡遙不可及的武俠請大家收藏:()遙不可及的武俠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