沮授本就不是善茬,對麴義的不忿早有意見,尤其在出兵之際還大言不慚質疑自己,又那裡再忍得了。
歷史中沮授在袁紹兵敗,被曹操所俘,曹操對其甚是賞識和優待。可是沮授拒不投降,從容受孫。
羅貫中在《三國演義》中對沮授讚道:“河北多名士,忠貞推沮君。凝眸知陣法,仰面識天文。至死心如鐵,臨危氣似雲。曹公欽義烈,特與建孤墳。”
由此可見,沮授是個多麼剛烈的傢伙,對麴義一直忍氣吞聲,也是出於大局考慮,或者說出於對袁紹的忠誠。嗯,每個人的忍耐都有限度,麴義的言行已觸及沮授的容忍限度。
“哼!”麴義霍地站起身,扭頭就走,把沮授晾在當場。直把荀諶等人驚得目瞪口呆,甚至連句圓場的話也說不出來。
“麴義!”半響之後,沮授氣呼呼地大喊大叫:“持才傲物,遲早不得好死!”
沮授口不擇言,荀諶等人都當沒聽到,既不開口,也不作聲。就在這時,有士卒進來稟報說,麴義已經率兵五萬走了。
“反了,反了!”沮授再次失態地說:“不服從調遣,自以為是,恣意妄為,我一定要如實問主公稟告,非治他罪不可。”
“沮大人,我們也出發吧!”荀諶行了一禮道:“一切等拿下中山郡再說,現在並不是問罪之時。萬一兵敗,不獨麴將軍有事,你我都難逃其責。”
“籲!”沮授吐了口長氣,雙手按在案几上,良久才抬頭道:“算了,我們再議下具體的出兵路線。”
在麴義領兵怒衝衝出發後不久,荀諶和張合也並不十分高興地領兵出發,最後是臉色鐵青的沮授和悶不作聲的高覽領兵押後。
……
“友若先生,你對今天發生的事如何看?”在領兵出發後,張合十分恭敬地問荀諶道:“主公明知麴將軍的性格的呀!”
“儁乂將軍,實話實說吧,麴將軍行軍打仗是把好手,卻不適宜為統帥。”荀諶笑道:“不過以沮大人監軍兼領兵,也有不妥之處。”
“這,友若先生的意思是?”張合聽得頭大無比地說:“友若先生能說直白點麼?這樣模稜兩可的,我真理解不過來。”
荀諶聞言一愣,看了眼張合,卻看到了張合一臉真誠和訕笑,不由得直言道:“我的意思是,主公應該親自統兵,最少在冀州統一之前,必須這麼做。”
“將帥不和從來都是兵家大忌。互相不通氣,步調不一致常常會導致一場必勝的戰爭變為敗仗。”荀諶憂心忡忡地說:“戰場瞬息萬變,連令行禁止都做不到,又何談勝利。”
“我明白了,謝謝友若先生教誨!”張合無比恭敬地說:“在這場戰鬥中,我們接下來該如何做?”
“我們依令行事,進軍時廣灑斥候,及時和友軍保持聯絡,再視具體情形而定。”荀諶略顯謹慎地說:“劉備能讓徐晃駐守中山郡,徐晃必有過人之能。”
“這個徐晃我倒略知一二。”張合將之前自己和高覽對戰黃忠和徐晃的過程簡單地向荀諶說了一下。
“哦!”荀諶聽完張合的簡單複述,沉吟了半響才說:“照儁乂將軍所說,當時徐晃是主將,黃忠僅僅是副將。那麼我只能說,徐晃乃大將之才,怪不得劉備會讓其鎮守中山郡。這一仗,我們得小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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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若先生,是否太抬舉他徐晃了?”張合有點不服氣地說:“雖然說那一仗我們敗了,但是那是在兵力相若的情況下。如今我們出兵二十多萬,他徐晃撐死也就五萬兵力。再說不是還有先生這等足智多謀之高士出謀劃策麼!”
“儁乂將軍,戰爭不是兒戲,更不是紙上談兵,也不是誰的兵力多就誰會獲勝。”荀諶嚴肅地說:“自春秋戰國以來,不知有多少次以少勝多的戰例。又有多少次明面上必勝的仗,結果敗得慘不忍睹。”
“至於說什麼足智多謀的高士,都只能參謀,提出計劃供主將參考。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我們現在是既不知己,也不知彼。”荀諶嘆喟道:“影響一場戰爭勝負因素太多了,尤其一場雙方兵力近三十萬,涉及一郡之地,就沒人敢說必勝。”
“稟張將軍,荀大人,前方毋極城疑似一座空城。”就在荀諶與張合交談之時,有探子急報。
荀諶和張合這一路為右軍,行軍路線是經毋極,漢昌,安熹等地,最後到盧奴即中山國治所,即中山郡郡城之所在)。
“空城?”張合一頓,對探子揮了揮手說:“再探!”
“喏!”探子行了一禮,快速離去。
“友若先生,你怎麼看?”探子一離開,張合便問荀諶道:“空城,沒道理呀!難道徐晃知道我們會來攻打中山?”
“我們去看看再說。”荀諶一臉凝重地說:“我們一路行軍而來,可還沒遇上多少民眾,所有村莊都空無一人。這太不正常了!”
“好!”張合說完,就和荀諶一起帶著一支親衛向毋極城而去。
荀諶兩人來到毋極城前,入眼只見毋極城城門大開,在一隊士卒入城確定絕對安全後,荀諶和張合才策馬入城。
毋極城不大,荀諶和張合很快策馬整個城溜了一圈。荀諶神色更見凝重,這讓張合有點茫然。卻又不好開口打擾在仔細觀察城內情況的荀諶。
“友若先生,友若先生!”張合見城內空蕩蕩的,只覺得心中瘮得慌,終於忍不住開口打擾入神的荀諶。
“太不正常了!”荀諶沒有回應張合,而是自言自語地說:“太不正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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