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能下,男人抬起手遮擋住光線,“丫、丫頭,關、關了手電!刺、眼!”這男人雖有些口吃,但說話倒是蠻客氣。
男人的手掌很大,掌心佈滿老繭,他的手幾乎遮住了三分之二的臉,我僅能看到他是一個大光頭,留著絡腮鬍子的男人。
男人的腦袋整個都在謝天手電的光圈下,那光頭泛著幽暗的光,感覺不像是刻意剃光的,倒像是真正的沒毛,讓我想起了小品演員陳佩斯。
謝天看了我一眼,我點點頭,示意她收起手電。
“你是誰?”在問這句話的時候,我已經隱約猜出這男人是誰了。
能喊出我的名字,並能讓叢剛放行的人,除了凌冰和老唐,還有一個人——葛海洋——叢剛的師哥、於春華的丈夫。
“你、你們別、別怕,俺、俺不是壞人,”他的話並未打消謝天的警惕心,謝天冷哼了聲。
說實在的,這髮型怎麼看都不像是個好人,就像陳佩斯,就像計春華,他們在銀幕裡扮演的絕大多數是反面人物。
雖然他口吃,雖然他態度和語氣溫和,但他身上卻有種讓人凜然生畏的氣魄。
“俺叫,葛、葛、葛海洋。”果然是他!“那個……俺、俺是……”
葛海洋的口吃實在消磨人的耐心,我好意地打斷他,“你好,葛大哥,我知道你,我和於春華是朋友,她經常在我面前提起你。”還有叢剛也經常在我面前提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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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我有事嗎?”這黑燈瞎火的,來前也不打個招呼,不知道的,以為來了個水鬼。
“哦,沒、沒事。”
我和謝天對視了眼,都驚訝地張大嘴,這大半夜的,在這人跡罕至的地方突然冒出個男人喊住我,居然沒事?
我不知道該怎麼接話,可就這樣離開又顯得有些不禮貌,鬧得我也跟他一樣變得口吃起來,“那,那,沒事,我們就……走啦,再見!”
如果不是因為場合和時間不對,我真想問問他,是什麼原因讓他站在這兒?
王強生呢?他不是打傷了兩名福利院保安,強行將王佳鴻的兒子給帶走了嗎?
我知道警方通緝他只是一個幌子,雖然冷風已經自殺身亡了,但這並不代表他和王強生的危險解除了。
還有就是,他是刻意在這兒等我還是偶遇?偶遇顯然不可能,但如果不是偶遇,他是怎麼知道我今晚會出現在這兒?
不管怎樣,我還是趕緊先離開再說吧,這到處黑咕隆咚的,一旦有個什麼閃失,怕是下落不明的就成了我和謝天了。
“再……”葛海洋沒有說出那個“見”字,不知是因為口吃給卡在了嗓子眼裡,還是想說別的話說不出來,就那樣不進也不退地呆站在礁石上。<anhasabadbrain!”謝天拉了拉我的胳膊,語氣不鬱地催促我。
如果我也跟謝天一樣,第一次聽說葛海洋這個人,估計我也會認為他腦子有病,可我知道他不是。
我嘴唇翕動了下,不知該繼續對他說什麼。再見都已經說了,實在沒有繼續逗留的理由,我衝葛海洋微頷首,轉身與謝天一起向外走去。
沒成想,葛海洋居然不遠不近地跟隨在我們倆身後,這是要鬧哪樣?
終於從長滿苔蘚溼滑的礁石上跨到民港的水泥路,遠遠地,我看到距離我們最近的一處路燈下站著三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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