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腦筋靈活、且有一定社會閱歷的人自然聯想到了艾滋,但多數人都僅是以為監獄裡爆發了什麼別的疫情。
小年就在這種混亂與慌亂的狀態下過去了,也沒像往年那樣吃餃子,僅比平時增加了一道菜——炸魚。
農曆二十七晚,所有犯人接到通知,第二天可以跟家裡人通電話了。
被傳染病陰影壓抑了一個周的犯人們臉上終於露出了久違的笑容,關鍵在這個通知之後,下面五個監區還接到了另外一個通知,自今日起,不再加夜班。
有人歡喜有人憂,歡喜的是那些能與家人通電話的,沒被家人拋棄的人;憂愁的是那些已經與家人失去聯絡,或者家在偏遠貧窮的農村,沒有電話可以聯絡的人。
這些憂愁的人裡,還包括一個謝天。
“為什麼不跟家裡人聯絡,你不可以這樣無視親情!入監隊所有人的賬目都在我手裡,我可以透過她們賬面存款額度推斷她們的家庭條件,以及她們家人對她們的關愛度。”
“如果我沒有估錯,整個監獄裡,你跟丁嵐賬面的錢最多,這說明什麼?”
下晚飯崗往監區走的路上,我耐心地勸說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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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恕,有些事情你不瞭解的,”身後的謝天一把扯住我的胳膊,就那樣拽著我站在操場外圍的警戒線內對我解釋。
“我如果跟他們通電話,我爹地沒別的話說,就是訓我,講滿篇大道理讓我懂,然後會命令我隨他回家。”
“我不要回家,我的刑期還沒滿,我要聽從政府的安排,我是罪有應得,我……”
“行了行了行了!打住!”我趕忙出聲打斷她,本來是我勸她,現在倒變成她來給我上政治思想覺悟課。
“我就問你一句話,你想不想幫王佳鴻?”我不得不將我勸解她的最終目的講出口,但願將來她知道真相後不會怨我罷。
“想!”她不假思索地回答,“可這與我給不給我家裡打電話有什麼關係嗎?”
“當然有!”我引她到禁閉室大廳裡,只有在那裡說話相對比較安全方便。
“監獄裡規定,親情電話沒特殊情況,每個犯人只有十分鐘的通話時長。所以,為杜絕你爸爸將這寶貴的時間浪費在講道理上,電話接通後,你直接報出一個人名,問你爸認不認識這個人。”
我瞥了眼大廳門外,確定沒人經過或偷聽後,壓低聲線附在謝天耳邊說:“司念。”
“思念?”謝天眼中閃過一抹稍縱即逝的懷疑,旋即正色問:“我爹地他思念誰?”
“你怎麼突然變得這麼笨?”我彈了下她的腦門,“不是想什麼人的思念,是司令的司,懷念的念。這是一個人名。”
其實在我剛聽鬼老太告訴我這個名字時,我也曾驚訝過。
難怪很多人在生了小孩後,專門花錢去找一些懂得五格剖象法的人,給自家小孩起名。
古人有云:賜子千金,不如教子一藝;教子一藝,不如賜子好名。
透過王佳鴻母親的名字,我還真有些相信,一個人的姓名對她他)的人生有著暗示引導的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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