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弟的話,蕭楚愔自然入了耳,也是話入耳後,蕭楚愔回道:“不仁不義嗎?的確,逍遙王此番行經確顯無情無義,可長姐我要的,就是他的無情無義。”
“要他的無情無義?長姐你這話何意,寧兒怎麼越聽越迷糊了。”
長姐此話,實是詭譎,叫蕭家小少爺聞後整個人都顯迷了。迷,自是不可免避,只是心內雖迷而不得解,可楚寧知道,長姐既然這樣,必有此行的用思。
故而長姐應後明顯不想再回,楚寧那兒也就沒在任性續問,而是壓下心內這一份不明不解的奇。
奇,是一種根心下的奇,而不問,則是對於長姐絕對信任下的不問。蕭楚愔不想再解,楚寧那兒也就不問,而蕭楚愔之所以沒再續著為么弟解疑,純是因了此時的她,心內一直由思著自己的算和猜。
寒燁同驃騎將軍間的親情,她是親眼見過的,也正是因為曾親眼見過,所以蕭楚愔知道,母舅之仇對於逍遙王而言絕是不共戴天。可就是這樣的不共戴天之仇,寒燁竟能為得霸業,忍隱不報。忍性如此,心腸如此,這樣的人,如何不能成就大霸業?
成大事者,必得斷其根欲,忍常人所不能忍。連著母舅之仇都可忍克,這世上還有什麼是寒燁所不能忍,不能得的?
奪天下,攬重權,身居高位,必得學會剋制自己的情愫。連殺親之仇都能隱而不報,寒燁的忍性,足叫蕭楚愔歎服,也叫蕭楚愔相信只要扶持寒燁,天下奪回指日可待,蕭家重振,同樣也指日可待。
寒燁是個能成事的,蕭楚愔一直都知,如今不過是再度驗確自己當初沒看走眼。心下對於寒燁的鐵石,又冷佩幾分,只是這冷下的敬佩,蕭楚愔這心裡頭還是存疙了幾分旁的。
成大事,斷根欲,這是大事者必存的通病。
可葉知秋同寒燁之間,蕭楚愔總覺著當不僅是這般。心下總有一絲怪譎繞盤那兒,散揮不去,叫人蹙而深思。
深下的思,源於女人的直覺,只是這一份直覺畢竟僅是一份思猜,沒有任何據根,故而蕭楚愔也只是心下疑思,面上沒有直表。
僅是思猜,連著自己都沒尋出倪根,更別說將這一件事告知旁人知曉。故而這一份猜蕭楚愔也只是深於心下,沒有言道。
心下的深,不是一件此刻該搬於檯面的事,也就一番再凝,很快的蕭楚愔便徹壓了這份疑思,隨後看著楚寧,問著說道。
“他人是否有情又是否有義,與咱又有何干系,咱只需借他人為跳踏,能成己事就成。所以這寒燁同旁人的恩怨,咱沒必要費心卻糾思,倒是寧兒你這兒。不只是你有事要詢長姐,長姐也有事要問你。”
之前為避險,好些事蕭楚愔都沒空追詢,如今可算離了京都,暫逃險危,蕭楚愔自得問個明清。當即話道,笑微消,眉心見蹙,蕭楚愔問道:“寧兒,你不是該好生呆在天晟,盡心習武,如今怎會下山,又怎會現出京都那險危之處?你這混小子,什麼時候偷摸著,竟給長姐私下離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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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局勢如此險危,自家胞弟當然是安全一人是一人。天晟乃避世之所,天下之事紛擾不至那處,加之蕭家滅敗前蕭楚愔曾修書一封,請天晟掌門務必瞞著楚寧。故而楚寧竟是離山現此,蕭楚愔除了幾分詫外,自也帶了幾分怒。
長姐這話若是不詢,楚寧那兒還給忘了,如今重提,這蕭家小少爺自是直接起了怒。當下心內一份憤平難定,蕭楚寧直接扁了嘴看著自家長姐,隨後怨道。
“長姐不說寧兒倒是忘了,家裡頭出了這樣大的事,長姐竟是瞞著寧兒。不但瞞著寧兒,甚至還要師傅師兄們一道和聯瞞欺,若非趙師兄不慎說漏了嘴,長姐是不是打算瞞寧兒一輩子。”
長姐故意瞞隱,一切皆是為了自己,楚寧心裡明白。只是這樣的瞞溺,蕭家小少爺這兒怎能消怒,當下面上和話上,都是隱揣的氣。
家中攤遇此事,長姐不修書將他召回,反而要他置身觸處外,於此,楚寧心內怒氣難消。原還疑心方外之事身居天晟的么弟怎會清知,如今看來,便是世外之處,也總能存那一二個嚼舌根的主。
楚寧的師兄不慎漏了嘴,叫楚寧知了此事,蕭楚愔這兒自是悶了嘆。只是心雖嘆悶,不過事既已知人也離山,就算再悶也是無用。故而蕭楚愔那兒除了深深一吐渾濁,也只能看著自家么弟說道。
“長姐這不是擔心你出事嘛!”
“擔心寧兒出事,就要瞞著寧兒,難道在長姐眼裡,寧兒就這般無用?寧兒習武,並不只是為了囂闖江湖,更是為了能護長姐一生安平,若是習了這麼多年的武都不能得了長姐的信,那寧兒習這一身武學有何用,還不如廢了省氣。長姐總是這般,自以為處處為我們著想,卻不知每次長姐這般,寧兒和幾位哥哥這心裡頭卻無時無刻不是提著,緊著。”
長姐一心都為自己,楚寧明白,只是對於蕭楚愔這次的瞞欺,楚寧那兒也是氣的。倒也是這賭氣的話落後,難著讓蕭楚愔起了幾分自思。
她一直都自以為是覺著這樣為他們好,卻從未想過詢上一詢,如今聽了寧兒這話,又想起之前楚瑞說的那番。蕭家這素來誰都不能做主,也誰都不能左右的蕭大小姐。
這一次,是真的思凝了。
過分的自以為是,並不是親人間的寵關,而是根本下的掌控。重生這兒,一路行來所做的一切,事實上皆是緣由掌控。
從來都是憂著他們,擔心著他們,卻不知自己的魯莽和自以為是,也會叫他們擔心,讓他們提心。
便是這話,聲下默沉,心也凝糾,一番凝語下的默,蕭楚愔最終笑了。
無可奈何一笑,而後看著么弟,視線當中滲遊諸多,蕭楚愔最終笑著回道。
“是啊,長姐的確太自以為是了。”
自以為是?他家長姐自打回魂後何時說過這等服軟氣嘆的話,便是這一番詭奇的話,直接叫楚寧露了奇。還在迷著自己說了什麼,竟叫長姐說出這般詭譎之語,人也準備出聲疑詢,卻在這刻,竟是驚聞有人驚道。
“長姐,寧兒!”
詫驚下的話,語中皆是喜愕,也是這一份喜下的錯愕,將楚寧的奇迷斷於口中,也回了三人的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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