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樹裡聲音極冷的吼道,“我他媽的叫你放手。”
麻痺老子決定的事情輪不到別人來插手。
“你要記住,赤司徵十郎,”黑子樹裡變得極為冷靜,她抬起的眉眼退去了冰霜,只剩一片冷寂,眼神很深很深很深,“我上去後的第一件事情……”
赤司徵十郎心急如焚,但是面上卻不顯露分毫,露出一副耐心傾聽的模樣。
黑子樹裡突然一咧嘴,赤司徵十郎下意識的覺得一寒,好似黑子樹裡變成了一隻張著嘴的猛獸。
“絕對揍得你哭爹喊娘。”
黑子樹裡活動了一下脖子,發出了骨節碰撞的聲音。
在大船發生下一次晃動的時候,黑子樹裡中彈的右臂猛地扣住了赤司徵十郎的手腕,赤司徵十郎眼中喜色一閃而過,他雙手一起用力,黑子樹裡腳蹬住大船光滑的外殼,緩慢的向上移動。
狂暴的金黃色能量瞬間沖斷了她的血管和神經。黑子樹裡閉緊嘴吞下湧上來的鮮血。
赤司徵十郎平躺在夾板上,劇烈的喘息,嘴角情不自禁的露出了一絲微笑。
黑子樹裡看了眼自己的左手,被刀割開的手腕邊緣多了幾個淤血的月牙印,她的左手不停的抽搐,她無法控制,索性躺在船上讓它自己平靜下來。
赤司徵十郎坐了起來,轉頭看見黑子樹裡的動作後,瞳孔一縮,“你瘋了。”赤司徵十郎握住黑子樹裡的握刀的手,疾言厲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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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黑子樹裡心中不悅,一腳踢向赤司徵十郎褲襠,絲毫不留情。
從沒有被重擊過的地方受到了劇烈的疼痛,赤司徵十郎身體一僵,顫抖的捂住自己的褲襠,另一隻手撐在地上,他第一次咬牙切齒的說道,“你……”
黑子樹裡踹完之後,絲毫沒有考慮自己的行為對赤司徵十郎幼小的心靈造成了多大的傷害。
黑子樹裡左手顫抖的拿著匕首,沒有絲毫猶豫的刺|入血肉,她翻轉著刀尖,開始向外摳子彈。
多虧了她身體裡狂暴橫衝直撞的晴屬效能量,在子彈射|入的瞬間,咆哮著卸去了外來的力量。
不然……
黑子樹裡冷眼的盯著自己的傷口。
挨這麼一槍,胳膊肯定直接被打沒了。
在200米的中近距離內,即使穿防彈衣,也會被擊穿。
子彈從前面進,先是造成一個很小的彈孔,而子彈自帶的巨大沖擊力和爆破力會在傷口後方造成碗口大的洞。
黑子樹裡感覺自己的骨頭震碎了幾根,但是身體裡的能量去強行的絞碎了這些衝擊力,只讓子彈卡在血肉裡。
精神能忍,但是身體卻無法承受劇痛,她的身體條件反射的顫抖,黑子樹裡睫毛上沾了汗水,但是她沒有絲毫動搖,刀尖碰觸到子彈後,用力一挑。
子彈落地的聲音即使在一片爆炸聲中,依舊清晰可聞。剩下的餘音在赤司徵十郎的耳朵裡無限的拉長。
黑子樹裡站起來,踉蹌了一下,從著火的木箱上翻找,找到斷裂的木板後,拿起一根,靠近自己的傷口。
嘶啦——
黑子樹裡低聲唔了一聲,眉頭打結。
傷口燒成黑色,鮮血止住。
黑子樹裡當然能感受到疼痛,因此她將怒意發洩到木板上,砰的一聲將木板扔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