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聿埋在她懷中,摟著她腰身,直點頭:“嗯。”
“不會了,今後你不喜歡的事情,我再不做了。”
他什麼都不怕,唯獨怕她雙目中的冷色。
他低頭,不再想去做那些她不喜歡的事。
飛尋嗚嗚兩聲抱怨楚聿佔了自己的位置,可看謝姰沒動作,它只好在地上打轉,轉了幾圈窩在一側閉眼睡覺。
謝姰扯出小衫袖子,罩在楚聿後腦勺上,楚聿抬起頭,拉住她袖子,阻了她要拿書的動作。
“樂安。”
“有話和我說?”
“那個……”他又將臉埋回去,聲音沉悶:“那個燕溪山的事情,我沒有揍他,雖然我是這樣打算的。”
謝姰眨眼,單手捏住他下頜,將他的頭從懷中抬起,讓他仰視自己:“還在想他?”
“你,你和他很熟悉?”
“嗯。”
看他目中糾結,謝姰輕聲道:“想問什麼,就問吧。”
“他說,他說他與你的恩義我比不得。”楚聿語氣酸酸的,埋在謝姰懷中,拱了拱:“樂安也這樣覺得嗎?我比不得那個燕溪山?”
他心裡酸,嘴裡也酸,渾身都冒酸氣。
謝姰笑了一下笑:“你在比什麼?他是我舊年的故交而已,說是故交,其實我們也就只見過一面。”
見過一面的故交?
楚聿藏不住得意,雖然嫉妒燕溪山見過兒時的謝姰,可一個見一面的故交怎麼比得上他?
燕溪山能如此埋在樂安懷中嗎?
能讓她親手塗藥嗎?
能讓她如此對待嗎?
是他今日小題大做,才叫這個卑鄙小人差點有可趁之機。
“那,他是如何認識樂安的?”方才之事,楚聿心有餘悸,他不敢直接問謝姰的往事,只能旁敲側擊。
雖然是與那個卑鄙小人的往事,可那是謝姰的故事。
他想知道。
謝姰半闔眸眼,挑起楚聿的一縷頭發,
楚聿問了,她也不介意說。
或者說,其實她也挺想說的,想看看得知此事的楚聿,會有什麼反應。
“都已經是十五年前的事情了。”
“那時我七歲,因為一時貪玩出府,弄得一身髒,被人牙子當成乞兒,蒙臉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