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 她慌忙推開他,一時語塞。
蕭敬虞眼中盡是溫柔:“阿襄,我此生從未爭過什麼,只是因為皇兄們所爭的東西,我並不感興趣,但這一次,我卻真想與峻清爭上一爭,你與他有情竇初開的心意相通,與我難道就沒有困境中的朝夕相伴麼?”
祁襄從床沿站起,心緒翻湧:“那不一樣。”
“或許你認為的不一樣,只是囿於固有的成見,何不給自己,也給師兄一個機會呢?”
祁襄垂下眼,語氣柔和中透著冷冽:“恐怕要讓師兄失望了,我是不知道如何面對蕭峻清,但不一樣,就是不一樣。”
他半身前傾,又來牽她的手:“阿襄!為何連試都不願一試呢?”
她從未在他臉上見過如此無措的表情,卻也只能狠下心,輕輕甩開他的五指。
“若我現在心軟,糊裡糊塗答應了師兄,往後才真的要傷了你的心,我不想騙師兄,更不能騙自己。”
蕭敬虞無力地收回手去,嘴角扯起一絲苦笑:“其實我早已猜到了你會這樣決絕,只是今日實在喝得有些多,想著好歹也應當試一試。”
祁襄走到桌前,為他倒來一杯茶水:“師兄今日的確喝多了,早些睡吧。”
他接過茶杯,眼中的熱切仍未褪盡:“阿襄……師兄今日說了荒唐話,你別往心裡去。”
她正欲開口,外頭傳來敲門聲,隨之響起的是蕭允墨低沉的嗓音:“祁時安,你在裡面嗎?需不需要幫忙?”
她朝蕭敬虞淺淺一笑道:“師兄永遠是阿襄的好師兄,你我之間,絕無芥蒂。”
她從裡間緩緩走出,替蕭允墨開了門。
“肅王殿下已經睡下了,懷王殿下找我?”她語氣平淡,聽不出情緒。
“嗯……去你房裡?有幾句話與你說。”
“你也有話與我說?”
蕭允墨擰了擰眉頭,沉默地等她回應。
“行,跟我來吧。”
二人來到祁襄房裡,蕭允墨關上門,卻沒走進來幾步,負手而立,上朝也不過如此肅穆。
她在桌旁一坐,託著腮問:“殿下要說什麼?”
“這裡沒有什麼殿下。”
“哦,要說什麼?崔—玄—公子?”
蕭允墨深深吸了口氣,道:“這段時間,你過得可好?”
“好極了,吃得下,睡得著,不勞公子掛懷。”
“我怎能不掛念你?” 他嘆息。
“哦?那是誰自己跑得無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