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想見我,我怕我耐不住又去找你,幹脆投了軍去,擅自離營違背軍紀,如此我也便能死了心。”
祁襄抿著唇,屋內的紅蠟燃起的火光映在一雙杏目之中,將眼尾都染上了薄紅。
“我是不想見你……但你將王府的爛攤子,還有手底下的人都扔給我,令我很是頭疼。”
蕭允墨笑了:“頭疼?是錢太多不知如何花?還是人太多不知如何用?”
“哼……” 她撇過頭,“你究竟想說什麼?”
他往前進了一步,卻依然站得筆直。
“今日……那個鬼師娘娘問你是誰,你為何要說是我房裡的丫頭?她說只要我與她成婚,便給我們指明下山的路,你又為何替我說了那些話?”
“公子是嫌我多話了?我不該替你說話?那你便與她成婚好了,與我何幹?
蕭允墨聽她這麼說,不禁一怔,望著她緋色的眼尾,微微抬了抬嘴角,緩步朝她走去,走到跟前,抬起她低垂的頭,輕輕托住她的下頜,拇指拭過她的眼角,指尖被一滴晶瑩濕潤。
“別哭了,是我不好。”
“自然是你不好!” 她一扭頭,掙開他的手,用力抹了抹眼睛。
他蹲下身,單膝跪在地面,將她的臉捧在手心,眼中的熾熱彷彿要將她熔化一般:“襄兒,三十多天,我日夜都在思念你,無時無刻不在想,我若不是蕭峻清,不是什麼懷王殿下,不是蕭敬逸的兒子,你是不是就可以留在我身邊了。”
祁襄的眼淚流進他的指縫,緊繃的嘴唇不住顫抖:“可你分明就是蕭峻清,就是懷王殿下,就是他蕭敬逸的兒子……”
她哽咽,話語像暴風雨中飄搖的斷線風箏:“而我……而我就是……沒辦法忘了你!……”
他攫住她的唇,將她的哭腔盡數吞沒。壓抑許久的思念快速耗盡了雙方殘存的最後一絲理智,他將她從木凳上騰空抱起,她緊緊環住他的脖子,輕度的窒息令她宛如置身水底,而他便是她拼命抓緊的那條浮木。
他將她放到床上,又迅速欺身困住她,舉過她的雙手摁在頭頂之上,含 . 住她精緻的耳垂,聽見她一聲悶哼,他心中的野獸被徹底喚醒,他輕輕啃咬下去,深沉的嗓音在她耳邊下蠱:“襄兒,我不會再放你走,就算你恨我、怨我,也絕不放……”
“蕭峻清……”
“嗯,我在……”
她的雙手被迫舉過頭頂,身子微微向後彎仰,貼得他的身體更近,彷彿是一種邀請。她被他的熾熱灼燒,周身泛起一層薄紅,他被她的溫熱裹挾,內心的獸愈發躁動,恨不得將她一次次拆吃入腹。
“蕭峻清……你混蛋!” 混亂中,她帶著哭腔咒罵起來。
“嗯……我混蛋……” 他吻去她眼角的淚,心軟得快化了,別處卻愈加發著狠。
“你憑什麼……先跑了……”
他這才明白她在罵什麼,啞然失笑,指尖有意掠過她的側腰,她無意識地輕顫著,與他貼得更近。他無比享受她的這般反應:“我的襄兒,就是這樣,口是心非……說一句想我,會掉二兩肉?”
“不……說……” 她渾身都紅透了,被水汽浸潤的深栗色眼眸裡仍然寫滿了倔強。
蕭允墨咧開嘴笑了笑,唇舌再次撬開她的貝齒,溫存的掠奪也愈加肆無忌憚。
“好,嘴上不說,那就用其他地方告訴我,也是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