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脫光了站馬場攬客。”
“……”裴言真不想和淩斯洛一個隊。
這樣的賭注估計也只有淩斯洛能想出來,脫光了,他也不會臉紅,還會擺出一副自己很帥的姿勢。
“那淩少就等著秀寶貝吧。” 錢少搶到球杆,擦過裴言的側臉揮出,球在空中劃出弧度。
裴言只聽見風聲而過,球精準地落進二十米外的球門。
他已經想象出淩斯洛裸著身子被淩初用棉被裹回家的樣子了。
……
馬場的旁邊是錢家開的箭館,兩地只隔著一道護欄,哪怕不站在戶外場地,透過落地玻璃也能看見馬場上的場景。
兩場地之間也是互通的。因為錢景侑喜歡射箭,所以錢老闆愛子,特意在馬場旁邊設了一個箭館。
白羽箭破空的銳響刺破箭館的寂靜,箭簇精準嵌進九環內側。玻璃牆上的夕陽將藍桉映在地上的倒影隔成破碎的光斑。
陸予笙坐在沙發上肆無忌憚地欣賞著,也毫不避諱地當著沈墨池的面將藍桉各種持弓的姿勢拍下來,儲存在手機裡。
沈墨池靠在沙發上,伸腿踢了他一腳:“能收斂一下嗎?”
陸予笙一本正經道:“不能,誰叫你自己要跟來的。”
堂堂萬茂太子爺打著陪兄弟男朋友的幌子,只為遠遠地看裴言一眼。準確一點是他從淩初那裡知道裴言在錢景侑的馬場。
沈墨池這樣的男人,他不要的禮物也不準別人染指。
他就是這樣的人,站在高處,不願主動低頭。
藍桉將弓弦拉滿,整個小臂都繃滿膨脹的肌肉,屏息凝視著二十米外泛著冷光的箭靶,正要發力時,身後傳來溫熱的氣息,在空調的冷氣下拂過後頸。
陸予笙說:“公寓那邊發訊息來問臥室的牆刷什麼顏色?”
兩人從國外回來處理完藍桉弟弟的事之後,便決定在滬市安家,也在海天集團新開發的樓盤裡隨便選了一處公寓。
藍桉盯著遠處的把子:“隨便,什麼顏色都可以。”
“那白一點還是灰一點?”
“灰一點吧。”
藍桉將箭弓重新拉滿,又聽見陸予笙問:“床選個什麼顏色的?”
“隨便,都可以。”
“那冰箱呢?買大一點還是小一點的?”
藍桉轉過身,不耐煩道:“陸予笙你有完沒完?什麼都問我?你幹脆睡大馬路好了,或者不裝也行。”
陸予笙道:“前幾天回臺寧市,你還陪吳迪去選傢俱,你幫他選了個兩米的床,還是桃木色的,那床還送了兩個床櫃,走的時候你又找老闆要了贈品,那贈品……”
“陸予笙夠了!”藍桉呼了一口氣,“我明天陪你去選,你想要個什麼樣的都可以,桃木色、灰色、白色,木質的、皮製的,都可以行了吧?!你讓我親自搬回家都沒問題。”
他若不親自陪陸予笙去選床,估計那贈品能被他念叨出長腿跑了。
金絲雀真難伺候。
陸予笙又說道:“那你會找老闆要個贈品嗎?”
那張不茍言笑的臉,很難讓人想到會說出這樣的話。
一張欠揍的臉。
“……”藍桉看著他說不出話,金絲雀難養還得養。
陸予笙又說道:“你還幫吳迪選了個沙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