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予笙你有完沒完?我們明天就去選床、選沙發,全選了!選完再去商場,去抓娃娃,抓一堆,抓不出來就買,買一大筐回來擺家裡!家裡擺不下就塞車裡!車裡要放不下就拖回慶陽市放藍山居裡!”
“好。”陸予笙很滿意。
一個心理醫生,一個曾經的刑警,兩人硬是從未從娃娃機裡抓出過娃娃。一個不會,一個毛躁。
藍桉煩躁地揉了揉後頸,轉身看向那靶子,只覺得是陸予笙的臉——欠揍的臉。
他再次拉滿弓。
“嗖——”的一聲。
‘陸予笙’的心髒被一箭穿透。
陸予笙是走了,可身旁又多了一道身影,一身深灰色西褲配黑襯衣,皮鞋擦得程亮。
藍桉實在不能理解,有人到這種地方,依舊能穿西褲、襯衣,還會系條領帶。
他總結了一下:和陸予笙一個德行,這種人就欠揍。
沈墨池將弓拉成滿月,垂眸盯著靶心,下頜緊繃,修長的指節因攥緊弓身泛白。指節松開,箭矢正中靶心,胸腔裡翻起的醋意並未平息,第二支箭已經搭在弦上,不過只是轉身對著玻璃外的遠處。
藍桉隨著那視線望出去是馬場的方向,幾個公子哥正在打馬球,還傳來爆發的喝彩聲。他一眼都看到某個不太想見的人,那人一身白色制服和穿著灰色運動裝的藍桉擊了個掌。
有人笑,自然就有人不開心。
沈墨池連線抽箭、搭弦、放箭,動作快得幾乎看不見殘影,箭簇如流星幾乎連射中同一個位置,原本渾厚的十環被撕裂成猙獰的裂口,彷彿是被嫉妒啃食的心髒。
藍桉看著那靶心,排列出整齊的弧線,總算對這些公子哥産生了另眼相看。
他轉身看了一眼陸予笙:“要不要試試?”
陸予笙從容不迫道:“我不會。”
“……”藍桉收回了他那點另眼相看。
陸予笙又說道:“我可以學。”
他走上前將襯衣捲到手肘處:“你教我。”
“你怎麼什麼都不會……”藍桉嘴上挖苦,卻手把手的教他握著弓,“下來一點,不要抬這麼高……”
身旁的沈墨池突然拿著弓和箭從玻璃門走了出去,朝著馬場的方向。
藍桉掃了一眼:“陸予笙你不去看看?”
“不用管,等會他會自己回來。”
“……”
“嗖——”的一聲。
弦鳴聲劃破空的剎那,馬場上的所有人都僵住了。箭簇擦著裴言的耳畔釘入草地,箭尾白羽還在簇簇顫抖。
沈墨池就站在白色護欄處,手上還拿著弓,夕陽將他輪廓襯得格外的生硬,往那兒一站,就像一塊巨大的幹冰,
這可能是他這輩子第二次幹如此幼稚的事。
“……”裴言的呼吸也被這一箭刺痛。
陸予笙追藍桉記有一篇單獨開的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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懸疑推理、刑偵文。喜歡這對的可以去看看。
綠茶心理醫生陸予笙vs毒舌、陰鬱刑警藍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