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警打斷道:“走後門也沒有用!早的時候做什麼去了?!”
“去你大爺的!”裴言不太禮貌地罵了一句。手機掉在地上,螢幕裂開一張蜘蛛網,看起來就像掙紮著和過去告了個別。
“……”
夜晚的風不大,白色的襯衣被攏起,裴言只剩下一種單薄的孤獨。他聽不見交警說了什麼,也沒有了任何反應,連手機都懶得撿,站在馬路邊呆若木雞。
……
警局裡。裴言坐在冰冷的椅子上,拒絕配合檢查。
他反常的舉動和脖子上於痕讓人懷疑嗑了什麼藥。
警員對剛進辦公室的警官說道:“這人一直拒絕配合。不過,情緒還算穩定。”
警官掃了一眼坐在椅子上的男人,眉頭皺了一下,一眼便認出此人是上次來領自己母親的‘家長’。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警官拍了拍同事的肩膀:“我來吧。”
“你認識?”
“不認識,來過。”
警官拉過一把椅子坐下,還是關心了句:“脖子怎麼弄的?”
那脖子看上去像草莓又像被嘶咬的。
裴言抬手摸了下,有點疼,淡淡道:“看不出來嗎?被人咬的。”
他的語氣有點擺爛。
“……這年頭,小姑娘也挺狠的。”
裴言很認真道:“男人啃的。”
啃的那個人永遠不會知道,裴言當著警察的面心不跳臉不紅的說出了這句話。
他要是知道,一定會心疼。
“……現在的年輕人可真會玩,”說說吧,是讓叫家長來處理這件事,還是你自己配合調查。”
裴言緩了好一會才說:“我只是累了,在路邊休息了會。”
“……”
裴言最終還是配合地檢查了一遍。
警官看了一下單子,也確認了沒有問題,才說:“你可以走了。”
“謝謝。”裴言猶豫了下,“能借一下你的手機嗎?”
“……”
二十分鐘後,阿姜出現在警局,看到裴言的樣子有些嚇壞。
“裴總,您打架了?”
“……”
“您被人打了?”
“被沈墨池做了。”
“……”這句話輪到阿姜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