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言喘息道:“沈墨池……你真的……好難哄……”
他的臉和他的氣息一樣急促,因為缺氧快速地分泌腎上腺素導致血管擴張,整個臉到脖子通紅、發燙。
沈墨池說:“那你還哄?”
“難哄我也要……哄……”
空氣裡只剩下兩人的呼吸聲,沒有貓的。
沈墨池沒有動,靜靜地感受著頸窩被裴言臉貼得發燙,他的心也跟著發燙。
裴言就像他小時候收到過的禮物,小心翼翼地拆開很喜歡,又被祖父無情地收走了。那種得到又失去的感覺很難受,心口就像棉線纏繞上,緊緊地勒住,怎麼也解不開。
裴言造成的不安,對他而言就是失去禮物時的感受。
他捨不得這個禮物,可又害怕……
或者只要裴言再努力一點。
好久,頸窩處的燙慢慢褪去,呼吸也變得均勻起來。
裴言睡著了。
沈墨池身上的氣息讓他心安,多日以來的疲憊在此刻無懈可擊,如同太累後泡在了溫泉裡,表情舒服得不得了。
或者他剛剛太努力了,缺氧暈過去了。
沈墨池垂眸看著懷中的人,評價道:“真笨。”
……
昨晚半夜下過雨,不大,深夜聽起來就像鋼琴聲,使得清晨起來整個城市被白霧籠罩,濕氣也重了些。
淩初一夜都沒有回家,一直待在辦公室裡。此刻他坐在休閑的單人沙發上,面朝落地窗,欣賞著被白霧包裹的城市,也在策劃著如何將二房在公司的人連根拔起。
自從杜蘭博出事之後,杜老闆和二房之間的勾搭也就暫時斷了。
杜申輝不笨,知道這警告,安分的背後也在蠢蠢欲動。
辦公室外,秘書從電腦後面探出個頭:“淩少……”
淩斯洛沒有給他好臉色:“淩初在裡面?”
他直呼其大名。
秘書機械地點了點頭。
淩斯洛扭動門把手,鎖了起來,他抬手狂敲門。
秘書站起身企圖阻止他,又被他的氣勢嚇住,有點不知所措,精心打扮的妝容都顯得有些窘迫。
敲了一分鐘,沒人開,淩斯洛幹脆踢了兩腳。
公司沒人敢踢總裁辦公室的門,嚇得秘書 直搓手。
他還想踢上一腳的時候門開了,淩初有些疲憊。
淩斯洛氣沖沖地進去反手將門關上,質問道:“淩初,何甜甜的事是你幹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