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風波
空氣彷彿凝固成無形的鉛塊，壓得淩初的身影沉甸甸的。他凝視著淩斯洛好一會都沒有開口說話。
淩斯洛繼續逼問道：“何甜甜的事，是不是你做的？”
淩初抬起頭，眉頭緊鎖道：“斯洛，哥哥在你心裡是這樣的人？”
這次輪到淩斯洛沉墨了。
短短一夜，休息室監控截圖裡何甜甜的曖昧畫面在熱搜榜炸開，其中神秘男子雖打碼也能看出不是淩氏公子。‘何氏桃色風波’詞條以每小時千萬的閱讀量瘋漲，精心準備的新品發布會也淪為業界笑話。評論區惡評如潮，股價應聲爆貼，連海天集團股價也因聯姻受到影響。
他本該想到淩初不會犯這樣的錯誤，更不會玩這樣的惡趣味，可看到訊息的一瞬間有些著急。
淩斯洛硬是憋了好一會才說了句：“對不起……”
“嗯？”
“對不起！行了吧！”
淩初嘆了口氣：“這事是杜老闆和二房的人幹的。”
“杜申輝？”
“嗯。”
淩斯洛突然想到什麼：“這麼說上次的事是你們幹的？”
淩初沉默了會：“不算是。”
對他們而言，確實不算是，只能說姜太公釣魚願者上鈎。
“那這次的事，你是不是事先知道？”淩斯洛帶著質問的口氣。
淩初說道：“斯洛，海天能走到這一步靠的不是心軟。在商場上人情薄如紙，弱肉強食，這是幾千年來從沒有改變過的規則，若何小姐連這點事都處理不好，那她也就坐不穩那位置。”
“可她只是個女人……”淩斯洛臉上依舊帶著氣，對他而言，商戰不應該拿女人做刀，更不應該做再這樣惡趣味的事。
淩初望著他：“斯洛，你會長大的，對嗎？”
淩斯洛說道：“可我永遠不會做你們這樣的事。”
這也是他一直不進公司的原因，更是他選擇在國外做音樂的原因。他的親生父母就是喪命於此。
淩初還是伸手將他拉到自己大腿上坐著，聲音緊繃道：“別跟哥哥鬧了好嗎？”
淩斯洛俯身凝視著他，抬手掐住他脖子:“哥哥……實在不行，我們就分手吧，反正我們這樣也有違天理人倫。”
他的語氣很認真。
淩初的眼角有些紅，滾燙燙的，明晃晃的，很認真道：“我不會以愛之名束縛你，你可以做你任何想做的事，我都會一直站在你背後，可你要離開我就不可以。做過了，你淩斯洛這輩子就只能是我淩初的人，死了也是。”
淩斯洛掐著他脖子的力緊了幾分，聲線緊繃，很艱難道：“明知不可為而為之，這就是錯誤的，我們應該適可而止。”
黑色的沙發承載著兩個靈魂，兩個想要融入對方的靈魂。
淩初仰長著脖子任由淩斯洛掐著，一黑一白的西裝襯得兩人如同雕像，修長的腿勢力均當，美得悽涼。
淩初一字一頓道：“我們沒有錯，喜歡就是天理，法無禁止皆自由，我們的愛就是自由的。若天理不容，我就強大到讓世俗容下。”
“哥哥……你會不得安寧。”
淩初抱摟著他的腰：“我願永不安寧。”
“那就抱緊點。”
“好……”
“再緊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