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定原眼睜睜看著衣白如雪發黑如墨的這麼個人,安安靜靜的走這麼離開了,似乎就是來送個衣服。
心裡騰的一下子就空了。
真走了啊?
也不問他兩句,也不掉個眼淚心疼一下什麼的?
低聲道:“小沒良心的!”
盯著隔壁床上兩包衣服看,心裡才稍微安順了點,這樣已經挺好的了,知道給他收拾衣服,還送來醫院,多乖。
再多?
在他這兒是小沒良心的,可在人那兒,他充其量就是個鄰居,再多也就是個尋常朋友。
再怎麼自我疏解,總之不是滋味。
窗戶外邊一看,大冬天,哪哪兒都灰濛濛。
陸州出了病房,靠在門邊的牆上輕輕吐了口氣。
腦子裡都是那人蒼白著臉還仰著頭瞄他的樣兒,臉色那麼難看,不知道流了多少血......
看小吳在樓道盡頭窗戶那邊晃悠,走過去。
陸州是個很會照顧人的人,他本身其實有點討好型人格,寧肯委屈自己也想讓身邊人過的舒服。
後來擰巴的沒辦法,就索性冷著了。
但骨子裡有些東西沒法變。
人細致,又在醫院實習過,很多東西都比普通人知道的多。
問了小吳一些李定原住院後的習慣,比如現在下過地沒有,一天吃幾次藥打幾次點滴,去洗手間的規律之類。
這兩天都是小吳照看李定原。
很多東西他都是邊做邊瞭解,被陸州這麼一問,才知道原來裡頭有大學問。
知道的都說了。
被問的腦袋空空,人都有些懵。
陸州見再問不出什麼,對小吳道:“這兩天辛苦你了,回去休息吧,這裡我來就行。”
小吳答應的很痛快。
覺得一切都妥了。
就他師父剛才那樣兒,如果知道陸州要留下來照看他,這情深義重的,哪裡還能記得起來要跟他秋後算賬。
小吳樂顛顛的離開了。
陸州又去了醫生辦公室,按小吳說的找到李定原的主治醫生,說他是李定原的同事,單位讓他來照顧李定原。
他不知道李定原他們是這兒的常客,對隊裡的人頭都很熟。
主治醫生也沒在意,只當陸州是新來的。
感嘆了好些李定原的英勇事跡,意識到說多了才住口,見這個長的好看到過分的年輕人沒什麼不耐煩的情緒,心生好感。
後來陸州問李定原的情況問的細,也都耐心解答了。
心道不愧是能進市刑.警隊的,對醫學知識居然也這麼瞭解,有前途。
另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