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瓶兒說起納妾這事,瓶兒婉拒了,言語中談及隔壁縣的窮酸秀才,藏不住的情意。王奇不禁自嘲,也不勉強,人家郎才女貌天生一對,輪得到自己這妖怪來反對!
瓶兒服侍著王奇穿戴,看著王奇晨間胯下的反應,想蹲下去服侍,王奇制止了。多打賞了一兩銀子,便跟瓶兒道別了。打心裡希望那個秀才能不忘初衷珍惜瓶兒,雖流落風塵,但王奇還是覺得這是個好女人。
李思悅和黃師爺打定主意明日再回府城,休整幾天才會正式上任,還想再考察一下桃縣風情?大抵還是在床榻上考察罷?兩個老色鬼!既然昨日正事已經談妥,今日就不必要叨擾他們了。
來到花滿樓正大廳尋王大王二,沒尋到人,估摸著還在貪睡,便坐著要了一壺茶獨飲等候。
“呦呦呦~王四爺何時來這花滿樓了。”嬌媚的少婦聲音從後面傳來,王奇略感熟悉。轉頭看,來人一身月華裙,腰間的褶襉很密,每褶都有一種顏色,輕描淡寫。更突出雙峰的挺拔和腰的纖細,正是第一家掌櫃蘇氏。
每次見蘇氏都頗為驚豔,不施粉黛的臉讓人舒服,王奇回了個禮,調笑道:“同朋友吃酒,蘇掌櫃來這對頭家可奇怪地緊。”
蘇氏可是第一眼便看見王奇,鼓起勇氣才來打招呼,不想其又來平白惱怒自己,沒好氣道:“有甚奇怪,奴家有生意上的事找別人商議。”說完又想到什麼,嗔道:“四爺,請客吃飯都不來我第一家,何故耶?奴家哪裡得罪你了。”蘇氏故作生氣的樣子都帶著撩撥人。
晨間本就火氣大,看蘇氏這狐媚樣,王奇都已支起帳篷,為避免出糗,只能夾緊身子,幸好有桌椅擋住。
“本官俸祿微薄,你家酒樓去不起吶。”王奇慨然道。心裡卻想,第一家可能是敵方根據地,不敢去啊。
“怎地這花滿樓就吃得起,奴家酒樓價錢可不比這貴,四爺該不會嫌第一家沒有體己人伺候罷?”蘇氏說完臉色酡紅,自己竟說出如此輕浮的話,有些懊悔。
“蘇掌櫃的有要事便先忙吧。”王奇避而不答,端起茶杯,心裡默唸清心咒,直接送客了。
“你!哼”蘇氏細長且圓潤的手直接指著王奇,這人毫無風度,以往接觸的達官顯貴,書生才子,誰不追捧自己,偏生就他?
美目瞪著王奇,跺跺腳,小聲罵了句混蛋,王奇表情錯愕,蘇氏不想自討沒趣,搖曳著身姿離開了。
唉!王奇都覺得自己是柳下惠了,沒辦法,蘇氏不是個簡單人物,能不招惹儘量遠離,這才是穩健。不知她的根腳在哪?摸不透那便怕,王奇也想虎軀一震:我要天有,天不可無。我要天無,天不許有。
不現實,能再活一世便是最大的幸運,安穩的在明朝官場路上爬,腳踏實地。
王大王二不知道從哪個旮旯角落過來了,看到后王奇給了一個男人都懂的眼神,跟著官人混就是好吶,有吃有喝有得嫖。
“走吧,回家。”王奇對這倆狗腿子也無語,起身照常一人踹一腳。
......
過了三天,王奇這幾日上午書房練字,下午城裡聽曲喝茶,帶著左右兩個護法,日子過得悠哉有趣。至於縣衙,那肯定不去了。
暫時不去了,都光桿司令了,還去縣衙吃灰麼,刑事案件下面人不交接,碰到棘手的事沒人馬。
王大王二打聽訊息還未歸來,那日透露些許訊息,王大王二喜從天降幹勁十足,官人可許了,待新縣令上任給他們去縣衙謀個職位。
“老爺,外面有人請見。”老媽子推了下書房門,低聲道。
自家門庭冷落車馬稀,典型的官場失意,近日更甚,現在誰來上門?
大廳內一人穿著各色花紋的錦緞,印有牡丹圖案,衣服中間還嵌一圓形“福”字,實在騷包至極,來人卻是溫有德,身旁站著僕役。
“溫老爺真是稀客吶。”王奇抱拳見禮,暗歎老媽子不懂禮儀,都沒奉茶。自己倒了杯茶給溫有德,對座而入,靜待溫有德的下文。
溫有德臉色比幾日前好多了,憔悴的老臉休養過來都變紅潤,溫有德也直言,感慨道:“老夫六十遭大劫,幸逢四爺洗刷冤屈,特來拜訪。”
還好,不是興師問罪來了,那日上堂言語羞辱了他,甚至把他侄兒打得下不了床。王奇擺擺手,道:“本官也只是依法行事,那日公堂上便覺疑點頗多,溫老爺平日多有行善舉,怎會是那種人耶?”
撿點好話說,花花轎子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