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顧筠也不是好相與的人好不好?!業主群裡都已經鬧開了,她老公婚內出軌是不對,但是她大可以離婚啊。”
斐爸臉上的肥肉不抖了,彷彿是覺得自己理很直,氣很壯,他越說越覺得自己可憐,
“她也不知道用了什麼方法,把小三邀請到家裡,先後藥倒了小三,她老公和兒子,把他們綁在椅子上,讓她養的那隻鸚鵡一口口把他們咬死。你也不看看一隻鸚鵡一天能吃多少,三個人,也不知道被她捆在椅子上捆了多久。”
想到業主群裡說的那三個人的死法,斐爸兩隻胳膊發顫,雙手不斷摩擦胳膊取暖。
斐裘聽到這裡已經聽呆了。
他經常經過顧阿姨家,那隻鸚鵡說話他也常聽,就是沒想到竟然這是一場曠日持久的折磨。
回想到鸚鵡那奶聲奶氣的整整齊齊,斐裘也汗毛倒豎。
斐媽明顯表情也不好,剛剛共情顧筠,她對渣男深惡痛絕。
現在她重溫顧筠的手法,連斐爸和斐裘都覺得慘無人道,更何況是同理心氾濫的斐媽。
“不過她也算是惡有惡報了,養虎為患,那隻鸚鵡啃完三個人的屍體,盯上了她,一下子弄死了她,把她也變成了食物。”
這下真的是整整齊齊了。
斐媽不相信這個故事的結局是個自食惡果的故事,她更傾向於這是一個為愛殉情的悲劇。
“不可能的,那隻鸚鵡不可能那麼多天都沒有攻擊顧筠,最後直接殺死她的。她會死是因為她已經被傷透了心,傷了她的人被她正法,同時她也失去了繼續活著的意志,選擇了讓鸚鵡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斐媽的理解比斐爸說的更轟轟烈烈,不管斐爸斐媽怎麼說,有一點斐裘聽懂了,四個人都死於鸚鵡之口。
那隻鸚鵡…只怕也已經被人道毀滅了。
長長地嘆了一口氣,斐媽心裡只剩下唏噓,
“小裘啊,你可別學隔壁顧阿姨的老公,見一個愛一個。喜歡上了就要負責任,要是不喜歡了就結束上一段再開始下一段,不要同時讓兩個女人受傷。”
斐裘點了點頭,繼續嗑葡萄。
懂了,愛情太過瘋狂,能不碰還是最好不要碰,不然說不定就會被抓起來人道毀滅。
講完了隔壁的事,一家三口都覺得疲倦,連電視裡的劇情都顯得枯燥無味。
沒過多久就關了燈回房睡覺。
……
“我先走咯——”
次日清早,斐裘捏住鼻子一口氣灌下蔬菜汁,拉著書包推開家門。
老媽做的蔬菜汁還是一如既往的讓人印象深刻,吞到肚子裡讓人差點沒緩過氣來。
小區的早晨陽光明媚,空氣中的水汽恰到好處,把清新拿捏得無比到位。
顧家小別墅外的警戒線已經撤除,聽老爸說好像這棟別墅最後歸了顧阿姨家的一個遠房親戚。
“他們動作倒是很快,整棟房子已經內外清洗得乾乾淨淨,只剩下磚縫裡的斑駁還殘留一絲血色。”
斐裘站在別墅門口向內看了一眼,門口的血跡早已清洗乾淨,別墅大門沒關,裡頭敞亮,原本擺著三把座椅的地方空無一物,地上鋪了地毯。
可能是那樣濃重的血跡終究難以完全清洗乾淨,鋪個地毯更方便出售吧。
斐爸昨晚還在猜測這棟房子的歸屬,最後也只想到會被賣掉。
極大可能還是賤價,賣給不熟悉情況的外地人。